第四章（7 / 8）

自始自终，红/袖就没有怀疑张平话。第，她很清楚那些殿下平时欺负皇甫桀欺负得有多厉害。第二，她根本就不相信刚进宫没多久、脸老实相张平会说谎。何况张平才来瑞华宫三天，他有什必要说

就让下面人往奴婢脸上涂污泥，还说这就是要瑞华宫人看看，以后记得要夹着尾巴做人。还说让瑞华宫人记住，皇子养出来有什用，还不是他们脚下块泥。奴婢实在气不过，就喊们四殿下天生异貌乃是龙神下凡，娘娘是九天仙女下凡受劫，将来终有天会震惊四野。结果殿下们不爱听，就让侍仆们用泥巴塞奴婢嘴。呜呜！”

红/袖半晌没有说话。皇甫桀会被殿下们欺负、被侍奴们轻慢，她都知道。可以说这种局面就是她和娘娘有意无意造成。

她们恨，她们看到这个貌相异常四皇子就会想到她们有今天都是他害。她们恨不得他早死早好，可偏偏皇甫桀命大活到今天。

今后瑞华宫何去何从？娘娘青春已过，想要再怀龙子可能性几乎为零。想到昨天言将军才刚刚来过，也再次提到要不要扶持这丑子事。那……红/袖把目光落到直在旁边默不吭声四皇子身上。

天生异貌龙神下凡吗？

也许她应该好好去跟娘娘说说，不管四皇子有多丑、多不讨皇帝欢心，可他身为皇子事实却无人能改变。比起其他无所出嫔妃，至少她们还有个皇子不是吗？

红/袖本身就不是笨人，她是言净为女儿以后在宫中站稳脚步特地安排进宫女官，聪慧自然不在话下。九年来，红/袖与贤妃被恨和失望蒙蔽眼睛，在次又次等待和希望中失去青春。她们自己也知道她们本身已经没有什筹码，如果不是她们还有个靠山言净，也许早就被打入冷宫。她们也曾经想过要扶持皇甫桀，否则言净也不会三番五次上求天子、让皇甫桀去太学院读书。可皇甫桀貌相实在惊人，也不见有多聪慧，整日畏畏缩缩，见侍奴也能下跪，让她们看更加有气。

正好昨天言将军也为她们分析现今局势，眼看着皇子们年岁渐长，她们就算不求至尊之位，可也要学会自保。再过两年，哪怕不用她们主动，看中言家身后势力皇子也会借故亲近她们。与其等到那时，不如她们自己掌握主动。而且与其身靠哪个皇子将来势败受牵连，不如自己培养个中立、兵权在握、谁也不敢得罪且要讨好皇子将军出来，这才是对她们最有利。

对，她们是该好好打算打算。等皇甫桀再大点定形，想再扶持可就难。

红/袖心中念想如海涛般，口中却没有多言。装模作样地训斥张平几句，就让他和四皇子回小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