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沅摇摇头:“没事,有点头痛,不要紧。”
他心里却有些疑惑,刚才记忆闪而过,很快又消失在回忆深处。
看来……当年那毒雾对自己影响还挺大,哪怕是换个身体,都没能找回失去记忆。
戚承雪?
好耳熟名字,他记得,大周朝姓戚就只有那家外姓王爷
纪沅教她:“这个字念戚,戚……承……雪……”
他话音刚落,神情顿下,很快,尖锐地疼痛从脑海中传来,他捂着额头“嘶——”声。
断断续续画面链接不起来,碎成句子在他回忆中冲撞。
“你是爹爹叫来找人吗?”
“别人怕你,但不怕你。”
纪沅慢慢走进个玻璃柜,里面放着张染黄画作,边角似乎还有丝丝鲜血。
画是他二十五岁那年回长安场景——襄王班师回朝。
作画之人只勾勒襄王容貌,其余不管是城楼上观看,还是浩浩荡荡、尾随其后大军,都没有面孔。
似乎想说明,作画之人眼中,只有他人。
纪沅从未见过这幅画,看颇为好奇,落款处只有句话“寄愁心与明月”。
你跪!别这记仇好吗!
纪沅答应小草莓之后,果然就不再盖章。
他们章已经遥遥领先其他家庭,剩下也就十五分钟,就算他们再努力,也无法超过纪沅。
纪沅就牵着小草莓手到处逛逛。
毕竟,对别人来说,建京博物馆承载是段厚重历史。
“这是你给生辰礼,还是别人都有?”
“是你先答应,你想反悔?”
“你只比大几岁,为何要叫你皇叔?”
“……”
“呼呼,哥哥,你不舒服吗?”小草莓对着纪沅脸蛋吹吹,企图吹飞痛痛:“不舒服话就不要抱着,可以自己走。”
嗯……这话是什意思?难道在为忧愁吗?
纪沅心弦拨动,没想到在那时候竟然也有人不恨自己,种难以言喻感觉从心中扩散开。
不过很快,他就对自己猜测感到点儿荒唐,他是怎?
就算此人为自己忧愁,那也是几百年前事情,恐怕现在也只有白骨堆。
“哥哥,这两个字念什呀?”小草莓指着落款处,字句道:“什……什……雪。”
但是对纪沅来说,它是纪沅不敢也害怕去回想、尘封记忆。
他看到许多自己曾经接触过,或者用过物件。
随着时间推移,竟然也成后世人中文物。
这千百年时光如同道深深地沟壑,将纪沅和所有人都隔绝。
小草莓虽然牵着纪沅手,可当她抬头看着纪沅落寞地表情时,却觉得自己离这个哥哥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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