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帮杨剪把鲫鱼刺都挑出来,那细那碎骨头,找也找不完似,他筷子尖却是又快又准,在手边堆起小撮,熟练得就像是条件反射。
而杨剪怕麻烦到定境界,确不爱吐刺,般做法是大拔出来,小咽下去。
现在这种关心真是……无微不至。
“你是来找?”杨剪忽然问。
“?”李白把碗推回他面前,抬眼想想,郑重点头,“当然。”
如果这切都是对过去效仿和投射,那,在走之前,必然还有道麻烦在等。果然,刚下层楼梯,徐海波蛤蟆镜就跟他们打个照面,“等等,杨剪你给回来!”也是熟悉让人想起新闻联播声线。可他追不上,杨剪这回没有乖乖跟在他身后往走廊尽头办公室去,抓上李白手腕狂奔,早已经跑远。
这是印象里最爽次逃学,尽管现在谈印象也让人觉得虚无,琢磨些虚无东西能让杨感觉到相反安全。没走校门,托着李白爬墙随后自己也翻过去,杨剪并未像预想中那样冒出鼻血,他觉得自己做简直是美梦,而李白并无恶意,也不烦人,已然变成携带许久随身物品,当然可以跟在他身后,当然也可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抱他腰,和他起经过路口绿灯最后秒。
他们去动物园批发市场,也是杨剪最近收入来源。帮人理下午货,杨剪惊讶于自己在梦境中思路清晰,那些花花绿绿衣裳被他打包成混凝土块样整齐东西,李白就在旁边学着干,从点到六点,两人统共得三十五块钱。
杨剪把李白到旁边百货大楼地下层。家湖南鱼粉,八块钱份带半条鲫鱼,汤里煮小米辣,老板娘混熟之后还给他免费加粉,是他秋冬季节体力劳动过后常吃东西。
“哥,你在想什?”在窗口排队时,李白挥开他面前袅袅水汽,这样问他。
见杨剪不语,他咬断筷子米粉,又道:“这家店好好吃哦,十年二十年以后不会倒闭吧。”
杨剪还是不吭声,去前台加份煎蛋,扣进他碗里。
“看到,你有没有想到什?”李白撑
“在想为什这真实,”杨剪微微蹙着眉头,看自己手心,“干活还能把手磨破皮。”
“你也可以带去干别啊,坐公交绕着北京走,们钱还够坐上好几圈。”李白挨上他肩膀,表情无辜又天真。
“哈哈。”杨剪干笑两声。
“你是觉得你在做梦吗?”李白又问。
杨剪没回答,在梦里承认自己做梦,是不是就要醒。他暂时还没那迫切。端上两碗粉找张稍微干净点桌子,李白捏着勺子筷子,嘴巴也闭上,低垂着脑袋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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