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秋天就去看红叶满人间」
「如果你想要冬天请独钓寒江雪」
……
李白像是被什
东西撞上
，闷闷地，被砸在脑门上，
瞬间，他垂下眼暗骂：“……靠。”
原来是他自己伤心。
李白开口：“这什歌？”
助手给前台使眼色：“新来
那个小畅，他喜欢SNH48，应该是他放。”
李白说：“声音大点。”
乐声马上就被放大，待在前台等活儿小畅也乐颠颠地跑过来：“哎！老板你觉得怎样？听刚才那句是
家……”
李白冲他笑笑：“歌词不错。”
笑脸相迎。
要染烫，要修形，还要吹出好状态，好让那位家住CBD千金小姐晚上有个完美约会，这是个漫长过程。上染膏时候全店屏幕都同步个频道，是POPLAR又上电视，祝炎棠在慈善省钱大比拼中拔得头筹，他扮靓迷你片也得以释出。
已经是重播。
“哎？”千金眯起秀眼，“那是你吗李老师？”
李白并不想去看那张没精打采脸孔，也不抬眼，只是颔首“嗯”声。
他现在听北京欢迎你都能流眼泪吧。
千金眨着无辜大眼睛，在镜中瞅他：“老师，你没事吧？”
“啊，没事。”李白马上就笑起来，眼中含笑地上完染膏，“等四十分钟左
「可是季节转变人转眼」
「最伤心是为你而变你说善变」
歌词是这样，这几句听得非常清楚。
小畅看他笑，果然来劲：“是吧！说那个——”
李白脸却又冷下去，也就秒钟事儿，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千金头发，手上动作耐心细致，仿似刚才笑是不是他。小畅诚惶诚恐地被赶去干活，深谙沉默是金助手在旁守着，大小姐放下手机，时不时看看那并无新消息提示屏幕，李白又可以安静地听歌。先前从没听过这种类型，轻快简单旋律，少女不谙世事嗓音，那种过年在超市排队喜庆气氛，又像是置身过时迪斯科厅。唱词莫名其妙，却好伤心啊。
“下次帮找祝炎棠要张签名吧？把名片给他张，以后说不定可以和爸爸公司有点合作呢？都是搞影视嘛，谢氏传媒老板也和们很熟。”千金笑盈盈说完，接着就捧起手机接着玩微信。李白把硅胶刷还给助手，夹起缕黑发，左手托在下面，隔着手套薄膜，染膏沉甸甸，触感湿凉。他听到祝炎棠和主持人聊天，千金和朋友聊天，自己员工们互相聊天，而在这令人头皮发麻交谈声中，也能依稀辨出几句歌声。
不知道现在放是什碟。
「如果你想要春天……」
「如果你想要夏天。」
不怎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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