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怀恩走后，他
人手几乎被拔除
空，全部被替换上梁芳人，就连东厂也不例外，陈准那个厂公位置还没坐热，旋即就被人踢去印绶监喂蚊子
。
梁芳何以有那样底气，而不担心被皇帝斥责，毫无疑问，这与他背后人有关。
剩下汪直，就有些孤掌难鸣。
而汪直之所以没有并被剪除，除他做人贯来圆滑，不像怀恩那样旗帜鲜明地站在太子和文官那边之外，也因为他总算还是万贵妃手提拔起来，怀恩走后，他适时地往万党那边靠拢低头，这种态度麻痹对方，他得以留下来，不过代价是离开司礼监和御马监这两个重要位置，去尚宝监。
汪直自己也还是有些人手，但这些人都是他回宫之后才重新培养，很多都没能爬到相应位置，权力相对很小，发挥不什
作用。
过约莫炷香，那人就从里头出来，上轿子，很快离开这里。
就在对方走后不到刻钟，门再度打开，方才那中年人也走出来，行色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但没有人想到，这切悉数落入有心人眼里。
紫禁城。
汪直脚步比以往还要快上两分，虽然看不大出来，但在后面小黄门却跟得颇为吃力。
饶是重庆公主也不敢声张，只能悄悄让周景找唐泛来商议。
公主询问道：“不如由
先入宫问问母后？”
唐泛摇摇头：“太后与太子见面次数也未必会比公主多，而且宫中人多嘴杂，闹大确不好，这样罢，下官先找个人去探问下风声，再作定论。”
公主松口气：“这样最好，希望是看错。”
夜幕缓缓降临，今日是正月初四，百官仍在休沐期间，在京切衙门停止办公。
宫内人情冷暖更胜宫外，
他不敢抱怨，只能暗暗加快脚程，边祈祷自己手上灯笼不要因此而熄灭。
好巧不巧，就在他刚升起这个念头时候，阵寒风吹来，灯笼晃几晃，还真就仿佛将要熄灭。
小黄门吓跳，忍不住看前面汪公公眼，后者却连头也没回。
老实说，若非担心过于显眼，汪直本可以走得再快些。
但现在他不能这做。
不过京城街道并未因为年节而变得热闹起来，热闹仅仅是灯市口那边集市和附近几条胡同，其它地方依旧像往常样，入夜之后便寂静下来。
顶毫不起眼青衣小轿在座同样毫不起眼宅子后门停下来，轿夫上前敲门，声音不大，不至于惊动四下邻里。
少顷，门从里面被打开。
开门是个面目精悍中年人。
轿夫与其低语片刻，转身回到轿子前面，弯腰不知说什，随即有人从轿子里走下来，进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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