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
事情，只比你多，不比你少！之所以与你说这
多，只不过是要你知道，你虽是上界中人，却未必
定要与妖族为敌。自古以来，仙妖不两立，那不过是延续
当年大战恩怨，然则！天地初分，四族便生，何曾真正有过哪族被灭事情？纵然
妖族当年走投无路，如今也已经恢复过来。此消彼长，不过是天道循环。”
“所以，朕也好，妖族其他人也罢，从来就没打着重新攻回上界，让仙族消失主意，所求者，不过是，”他顿顿，见宁昌已经被自己话完全吸引住注意力。
“为天地安宁，换个天帝罢。”
宁昌被他震得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辰淡淡道：“如今情势，朕不说，你也知道，你本是下界修士，纵然已经飞升，算不得人族，可唇亡齿寒，这次承明可以为独占灵气而灭掉修士，下次呢？北海之墟有女娲结界，承明他纵是想灭，也有心无力，妖族大可袖手旁观，但你们呢？”
上古而繁衍，从来就没有个真正与世无争种族，仙族如今地位，同样也是当年赶走妖族才得来。
宁昌平日里实是忍得不能再忍，眼下远离天庭，虽是对着上界死对头，旦情绪被挑起，他却不必再顾忌地点身份，不必担心被天帝发现。
周辰也不打断，由他哭个够，才缓缓道：“天帝有四妃，其中最得帝宠，却是名男子。承明对他爱重有加，甚至将他地位拔擢到四妃之上，又赐予上仙修为，让他可以与众上仙平起平坐。”
“还有那翊华，不止你与他有仇，同样有人看他不顺眼，飞影宫便同样是帝前心腹，且常常与翊华作对，承明帝王心术，为制衡臣下，是以绝不会让澄远宫独大。”
宁昌渐渐冷静下来，斟酌道：“陛下虽在妖族，却没有不知道事儿。”
宁昌缄默不语，周辰并非信口雌黄，恰恰相反，他每句话，正因为太对，全部重重地敲在他心头上。
他是心细如发人，自然能够察觉近来天帝正在不动痕迹，慢慢地逐收拾那些不服于他之人，面又用灭
他此刻已不敢对周辰存半分小觑之心，这些事情虽非机密，可若不是长久待在上界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仙族与妖族有宿世仇怨，上界根本不可能让个妖族混进去，那这位陛下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
难道……
他心头略略惊，不敢再想下去。
周辰笑笑：“上仙以为在这里与你说半日话，是为让你帮忙在上界打探消息？”
蓦地敛笑，眸色暗沉，隐泛幽光，气质陡然变，由散漫到冷峻，立时便有君临天下威仪，视线慢慢地从宁昌被说中心事而有点讪讪脸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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