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僵住，下意识抱紧怀中
林空鹿，
时竟忘
将对方放回床上。
他
沈辞被砸得连带轮椅起后退，条件反射地心中慌，忙抱紧对方喊：“迪尔？小鹿？”
虽然是刚从医院回来，医生也说过没事，但沈辞仍下意识担心。
更糟糕是，轮椅拉开他和床之间距离，林空鹿倒在他身上时，他又紧紧抱住，让对方被连带拽下床。
他费劲想将对方抱回去，可行动不便，实在有些难办。
此时此刻，他再次恨起自己没用双腿。
林空鹿只咽两次血，渴血症就得到缓解。可能是潜意识里记得不能伤害眼前人，他开始像猫似舔指尖上伤口。
很快，伤口竟以肉眼可见速度神奇愈合。
沈辞此刻也稳住心神，看见这幕，眼神露出丝不可思议。
但下秒，林空鹿彻底清醒。
他察觉唇齿间残留血味，再低头看见沈辞手指上残留血，整个人忽然僵住。
住“食物”，本能地咬上去。
瞬间，甘甜浸没舌尖，像雨水落在快枯萎枝叶上。
变化味觉和迷茫神智使他没尝出这是血，也没意识到这是血。
他忍不住眯起眼，嗓子里发出小兽似“咕噜”声，又像抱着奶瓶喝水猫。
沈辞见状，悄悄将手往后撤，林空鹿抓着他手，立刻跟着身体前倾。
喘阵气后，沈辞再次尝试。
使劲时，他下意识想找着力点，可没有知觉腿根本不听使唤，加上常年坐轮椅，缺乏锻炼，力气也有限。
他咬紧牙关，再次施力，就在这时，右腿不明显地动下。
第次动时，沈辞以为是错觉，但再使劲时，他感受到那种踩着什
着力感，腿也轻微动下。
虽然不明显，可次绝不是错觉。
虽然不渴血后，对吸血鬼来说，血仍是甜美且没有腥味，可意识到那是血后，巨大恐慌和罪恶感瞬间袭来，将他包围。
脑海中画面凌乱，眼前也满是血色，仿佛置身充斥着血半透明容器中，粘稠、沉重，耳鼻口间尽是血味。
“
……喝血？”他颤着声音问。
沈辞刚要点头，却见他脸色苍白，身体也在轻微颤抖。
他顿觉情况不对，刚要问“怎”，就见林空鹿往前倒，眼睛闭，又晕。
沈辞呼吸微乱，可能吸血鬼在吸血鬼时，尖牙会注入麻痹痛觉物质，他并不觉得疼，反倒觉得指尖战栗酥麻。
渐渐地，那种感觉传到心脏，又由心脏传至四肢百骸。
他面上开始浮现红晕，似乎有什在血管中沸腾，像江河奔涌。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眸色暗沉地望向林空鹿，似乎流露出渴望，却又极力克制。
他不明白这是怎，时间仿佛过去很久，但又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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