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醒来时，天才微亮。薄薄
晨曦透过竹帘，他伸出手，摸到旁边散开余热。萧驰野早已出城，留下旧袍子还挂在衣架，这屋里点着驱除蚊虫小香，欢爱热度残留在沈泽川身上。
沈泽川摊开手臂，占着两个人位置，他还没有再次合上眼，就忽然撑身坐
起来，匆忙地套上衣物，趿着木屐推开门。
“快，”沈泽川眼角余红明显，他哑声对檐下丁桃说，“把那对新臂缚快马加鞭送给策安。”
丁桃因为被留下所以有点沮丧，
萧驰野表情没变。
沈泽川还要够，萧驰野就俯首下来，亲得他直往后仰，咬起来也半点没留情。沈泽川被把着腰，仰身时颈间吃痛，眯着眼轻抽气。
上下很快就颠倒，沈泽川陷在草里，被进入时能够看见漫天星斗。他逸着难抑声音，揪萧驰野
缕发，随着手指紧蜷而缠绕起来。眼前星光璀璨，在风里碎散，他略微晕眩地望着萧驰野，觉得狼崽比平常更凶。
“萧二……”沈泽川把字音咬得长。
萧驰野俯身下来，笼罩着他，挡住所有风和星。
不躲闪，伸出手臂强硬地抱住沈泽川，把人摁着后背摁向自己胸膛，喘着气恶意地说：“
这辈子就是死，也要跟你死在起。”
沈泽川被摁得头埋在萧驰野颈窝里，他挣扎几下挣不开，闷着声说：“萧二，憋死，你就谋杀亲夫。”
萧驰野说：“那你把适才说话再说遍。”
沈泽川粗喘几下，终于从萧驰野手掌底下露出眼睛，他深情地说：“萧二，憋——”
萧驰野对着沈泽川脑袋顿搓揉，揉得他面颊泛红，揉得他乌发凌乱，半点没有沈同知模样，恨道：“沈泽川！”
“爱你。”
萧驰野最近似乎爱上这样耳语，他离家越近，这样撒娇就越多。他占据着沈泽川，也被沈泽川占据。他不吝啬这样爱语，每讲次，就让沈泽川咬紧，忍不住颤抖。
沈泽川像叹息又像是低吟，在呢喃碎语里紧紧挨着萧驰野。萧驰野在离北边线上放肆，那看似完整衣裳下面是仅有两个人知道放浪。他背对着鸿雁山，在那魂牵梦绕风声里，露出自己凶蛮霸道。
沈泽川跟萧驰野接吻，逐渐忘却星海。他被顶上云端，又落在风里，最终融化在萧驰野臂弯。
***
沈泽川嘴里沾着草屑，他说：“哈？”
萧驰野夹高他脸颊，想亲他，要亲到时候又停下，冷酷地说：“你亲。”
沈泽川这样微仰着头，忍片刻，说：“你松手啊。”
萧驰野说：“不松，自己想办法。”
沈泽川够不着，抿紧唇线，拽紧他衣襟把人使劲拉过来，碰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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