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宴时李建恒已经忘
人，萧驰野留心看看潘如贵那边，却没看见小福子
身影。
李建恒用筷子拣着菜，说：“八成是觉得丢人，跑回去换衣裳。他们御前伺候内宦最怕身上不干净，让主子们嫌。过几日去
庄子上玩吗？也让你见见那小娘子。”
萧驰野喝着冷茶，说：“忙呢。”
李建恒嘿声
笑，说：“给也装？你忙，禁军都快解散，这闲职有什
可忙。”
“忙着吃酒。”萧驰野也笑，那眼盯着手里茶，侧颜有几分不正经，“秋天到就是都察，得请人吃酒，才能保住这闲职。”
半个时辰后，小福子踩茅坑边正准备放水，忽地眼前黑，被人用麻袋罩个彻底。
“欸！”小福子尖声欲喊，却被人拳给捣晕。
李建恒见着麻袋，二话不说，先提起袍子，抬脚就踹。小福子蒙着麻袋被堵住嘴，在地上痛得哼哼唧唧地翻滚。
前头赛马正值关键时刻，谁也没听着声。
小福子被打小半个时辰，李建恒还没觉得出气，就被晨阳给拦住。晨阳冲后边王府侍卫使眼色，侍卫们赶紧抬起麻袋跑。
雏儿你怎还给打发！”
萧驰野彻底不作声，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他拇指上没骨扳指，虎口牙印却留下痕迹。后边李建恒又说些别，他概置若罔闻。
***
几日后端午节，久不上朝咸德帝撑着病体移驾到西苑。伴驾宫眷都着着纱衣，纪雷跟八大营统帅奚固安同保驾，禁军得闲，也传萧驰野去。
萧驰野到时人已满，咸德帝插完柳，正待御马监赛马开始。随行光禄寺挨着席位上角黍和糕点，李建恒待在亲王席座上冲萧驰野招手。
“做人哪。”李建恒点着筷子，说，“就是得锦衣玉食地养，混吃等死地活。他们讲什潘党什外戚，斗得死去活来，累不累？那都有什意趣。”
“是啊。”
“殿下。”晨阳说，“人再打就死，下回吧。”
李建恒扯正袍子，看他两眼，说：“把人扔哪去？”
“总督吩咐，扔湖边林子里。待会儿开宴，侍奉内宦都从那里过，他就能解捆。”
李建恒又冲小福子适才滚过地方呸口，回席上。
***
萧驰野把马鞭扔给后边晨阳，边解着臂缚，边入席。
李建恒今日还掂着那毛竹扇子，说：“你怎才来啊，可急死！”
萧驰野说：“成天急，没事吧？”
李建恒扇着风，说：“这不是说惯吗！喏，看见没？小福子在那伺候着呢。”
萧驰野看眼，见小福子正喜笑颜开地附在潘如贵耳边讲着话。他说：“待会儿别往上冲，叫人打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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