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说：“好吧，没洗就没洗，干吗拎着
啊。”
谢枕书道：“做猫多好。”
苏鹤亭说：“不不不，还是做人好。”
谢枕书眼眸微垂，看着他，继续说：“有人抱有人扛，不用自己走路。”
苏鹤亭掩耳盗铃，表情诧异：“什
？什人这无赖？
谢枕书不能回头，但他能听到那些人正在翻他
东西。操作台陈旧，清理掉连接线后就像是
张沉重桌子，除非是熟悉14区实验人来，否则普通人很难认出它是干吗。
想到这里，谢枕书单手插兜，侧过身体，给大叔目光让出些空隙。他下巴微抬，示意大叔看墙角堆积零件箱，道：“做合法生意。”
大叔让成员打开零件箱，里面除
些作坊零件，还有些二手文具，都是谢枕书从兔牙那里搞到。武装组检查半天，没检查出什异常，只把操作台上乱放杂志收走。
大叔把杂志卷起来，敲敲掌心，说：“纸质品都要给组织报备，尤其是书这种东西，请你以后注意，别把合法生意做成非法生意。好，没什事，你继续休息吧。”
他道句“打扰”，便把人都领出去。
书房门被敲响。
门外人说：“开门，武装组检查。”
谢枕书打开门，门外站着排全副武装男人，都带着枪。为首是个大叔，他没戴防毒面具，背着手打量谢枕书。或许是他默示，男人们侧身进入房间，自行检查起来。
半晌，大叔说：“证件有吗？拿来看看。”
谢枕书看他片刻，把证件递过去，用余光瞟向隔壁。隔壁门开着，醉汉已经被打个半死，武装组成员正在把他向外拖。酒瓶滚出来，沾到血。
谢枕书没表情，把门关上，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等他水喝完，走廊里脚步声也消失。隔壁静悄悄，只剩点血腥味。
长官再上线时，苏鹤亭正坐在石头上发呆。他见到谢枕书，吹声口哨，说：“再不来，就要去找你。”
若他不是个小骗子，谢枕书就要信。
苏鹤亭跳下石头，靠近谢枕书，就鼻尖微动，把长官领口闻闻。他凑得太近，几乎要贴到谢枕书，说：“你洗澡？很香呢。”
他其实闻不出什，不过是在撩拨长官罢。谢枕书拎住他后领，不许他再凑近，道：“没洗。”
大叔翻看会儿证件，没看出问题，便把它还给谢枕书，说：“不好意思，必要检查不能疏忽。你常住这儿吗？”
谢枕书“嗯”声，淡声道：“马上到期。”
大叔说：“哦，那挺不错。冒昧问句，你从事什工作？”
谢枕书道：“零件售卖。”
大叔盯着谢枕书，似乎很惊讶。他笑说：“看起来不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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