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绝对是来钓
。
苏鹤亭随口说，没想到对方会当真。他瞟到屏幕上数字，想也不想，说：“
百八十万。”
他虽然被这个声音勾引到
，但并不想深聊。
检查员道：“7-006。”
苏鹤亭无情地说：“喊也没用，没有就挂，拜拜——”
检查员道：“这是账户密码。”
检查员道：“保密。”
苏鹤亭说：“可没收到相关通知。”
检查员道：“睡前会有。”
苏鹤亭说：“就叫你检查员？”
检查员道：“是。”
对面低声“嗯”下。
苏鹤亭道：“那挂啦？”
对面说：“……不要挂。”
陌生人声音很好听，但是莫名地，听起来有点悲伤。他呼吸声通过通话器，传到苏鹤亭耳中，好像碰到苏鹤亭脑袋里某根弦，让苏鹤亭犹豫。
苏鹤亭问：“你有事？”
苏鹤亭怔。
检查员仍然冷冰冰，可他声音离得好近，像是在贴着苏鹤亭耳边，认真地问：“可以陪聊到天亮吗？”
苏鹤亭耳根骤然红起，在这平静又无聊夜晚，如同接到坏男人电话菜鸟。
可恶。
苏鹤亭终于回过味来。
他好正经。
苏鹤亭不再转动座椅，他拿起冰可乐摇摇，说：“所以你打给还有什
事吗？很忙哦，跟聊天要付费，谈心得加钱。”
检查员说个“嗯”，像是猫打盹。片刻后，他问：“你会给打折吗？”
苏鹤亭说：“不会。”
检查员道：“谈心什价格呢？”
陌生人又沉默，半晌后，他说：“你好，7-006，是光桐监禁所检查员。”
苏鹤亭转动座椅，用鼻音回个“嗯”。
检查员声音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只是苏鹤亭错觉。他语速缓慢，吐字清晰：“是来跟你做搭档。”
苏鹤亭撑住脸，在这个声音里联想到缓缓系紧领带，还有好看手指。这位检查员拒人千里冷漠和刚刚那句“不要挂”形成鲜明对比，既让苏鹤亭好奇，也让苏鹤亭心痒。
他说：“这样吗？那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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