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开枪,”独眼突然神情失控,他那只陷入权与欲眼睛充满恐惧,喊道,“别开枪!”
——苏鹤亭要是这刻,这刻恐惧。
他心满意足,扣动扳机。
别开枪!”
他瞪着仅剩那只眼睛,勉强稳住颤抖声音,说:“跪下,苏鹤亭,你看,跪下!还能给你磕头。”
独眼单手撑地,嘭嘭两声,实打实地磕两个头。他抬起脸,挤出笑容,还能意识清醒、口齿清晰地跟苏鹤亭谈条件。
他道:“响吗?还要吗?能磕到你满意为止!你枪也打,仇也报,们扯平嘛!苏鹤亭,起做生意怎样?以后解锁,们四六分,让你。”
苏鹤亭擦掉下巴上血,说:“觉得做‘独眼’也不爽啊。”
他站着看独眼磕头,内心却没有欣喜。不,不如说他内心就没有多少波澜。因为对独眼来说,磕头不过是生存手段,他并不为此感到羞耻和痛苦。
切手指也是。
说到底,独眼和苏鹤亭不是种人,他会做梦,独眼辈子都不会做。而当“独眼”,对苏鹤亭而言也不爽。他无法从胁迫别人下跪这些事情里得到丁点痛快,他虽然残忍,但还有天真。
因此,苏鹤亭道:“算,拜拜。”
独眼不怕别,他只怕死。这句“拜拜”切中他要害,让他浑身颤栗。他直站得那高,以决定别人生死为乐。现在,轮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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