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否”。
于是顾昭平静地骂
句：“那还问你麻痹。”
啧。
命都在他手上，他还挺嚣张。
沈独觉得挺有意思
，他是个很聪明人，不至于察觉不到点异样，可却想不明白这当中原因：“为什
？”
他下手素来是狠。
这时半点也没客气，手腕动，垂虹剑又向前递出分，竟是瞬间又向顾昭肩下递进去分！
骤然来凶狠，顾昭哪里来得及防备？
剧痛又强分。
他眉头顿皱，已是没忍住闷哼声，几乎瞬间闻见自喉咙深处冒出来血腥气。
但沈独没有。
于是这刻，顾昭忽然就明白沈独方才看自己那眼神，淡漠而奇异目光——他露出自己本不应该露出、生平最大破绽。
他是故意。
他在试探他。
幽寂深巷里，杀机似乎因为两人之间交手渐渐隐没，只有剑气纵横时点冰冷余味还缠绕在人身周。
有声音，可顾昭耳旁却好似听见声音。
蟾宫剑锋锐剑尖，擦着沈独脖颈右侧，轻轻地划过，划破层皮，顿时留下条淋漓血线，如烛泪般自他颈间淌落下来。
可沈独没垂眸看眼。
他目光，在这黑暗里，有种看不分明模糊，像是深邃，又隐约寡淡。好似幽潭深处，透出几分奇异华彩。
他持着剑，看着他。
顾昭笑着回他：“你他妈欠操。”
这算个鸟答案。
沈独面上没什波动，只道：“若你不是顾昭，光凭你这话，
已经杀你十次。”
“可偏偏老子就是。”
顾昭心里面有股邪火，这让他言语上比往日更不客气。更不用说，眼下某些东西无异于已经摊开放在两个人面前，再无可遮掩之处。
沈独却像是没看见样，满面闲散慵懒，淡淡地又问句：“问你话呢。”
“想操，你便给吗？”
顾昭盯着他，慢慢挑唇角，看似仙气飘飘，可说出来话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这下，轮到沈独无言，只用那种莫测目光注视着对方。
虽然他没回答，可这般沉默已经给出答案。
沈独慢慢地抬手按自己脖颈处伤口，指尖沾几分血气，放回到眼前看，接着便勾唇。但也看不出是觉得有意思，还是讥笑嘲讽。
手未动，剑未收。
他声音里有种奇怪笑意，问得直白：“你是不是想操1？”
顾昭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沈独见状，却是眉梢挑。
这时候，顾昭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左肩下三寸处传来剧痛。
他低头看去，便看见沈独剑。
垂虹剑。
剑尖寸，已全然没入，冰冷感觉直透进骨肉之间。
他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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