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长久
陪伴当中养出习惯，甚至没有让他生出分毫怀疑。
然而摆在眼前现实却狠狠地甩
他
巴掌，脸颊火辣辣地发疼，就连思绪都有短暂空白。
“习惯真是个令人讨厌东西呢，你说是不是，”忽地低低地笑出声来，卫成泽脸上表情温柔得令人沉醉，“系统？”
那份习惯性信任，实在太让人厌恶——正如他总觉得，他这种问题，永远都能得到回应样。
神色倏地冷下来，卫成泽闭上眼睛，强行中止阵法运转。被突然切断通路灵力在体内四处乱窜，卫成泽顿时感到胸口阵气血翻腾，唇边也不由地溢出丝鲜血。
正直，不可能放任庄青文不管，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险境，这点，卫成泽早就知道，自然不会奢求太多。只要……开口就好。
然后，卫成泽没有等到安映生询问。
玉石被嵌入地面，发出些许声响，阵法布下后，散发出淡淡灵力波动。
卫成泽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那在他所处阵法之外，重新被布下守护法阵，眼中片冰凉。
庄青文目不可能仅限于向他示威，让他认清自己身份与位置，进入秘境后，定然还有其他安排。如若不然，这笔交易对于庄青文来说，显然弊大于利——这点，卫成泽再清楚不过。
耳际传来好似蛇类游走，又如同鸟类扇动翅膀细微声响。卫成泽指尖微微动，睁开眼睛，对上双金色竖瞳。
暗紫色与般游蛇无二身躯，覆满黑色羽毛两对翅膀收拢在身体两旁，不时地动上两下。
四翼鸣蛇，灵兽。
灵兽之于异兽，最大不同在于，前者开灵智，后者没有。哪怕只是路边条菜青虫，若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开灵智，也能被称上句灵兽，而与之相对，哪怕那传说中麒麟玄武，若是与般动物那样蒙蒙沌沌，也只能
非但拱手让出部分利益，而且失去个与安映生独处机会，仅仅换取卫成泽段时间低落心情。这样蠢事，换是谁都不会去做。
想来在进入秘境之前，庄青文就对这处法阵有所解，对于其作用时间与限制也清二楚，否则不会那
干脆地将它作为筹码，副拱手相让姿态，更不会挑在这巧时机，向安映生求救。
——这些事情，卫成泽早该想到，本该想到……早已经，想到。
要是换以前卫成泽，或许根本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吧？可这回，卫成泽却并未采取任何措施，任由事情按照庄青文计划发展。
并非想不到，并非猜不透，只是太过习惯——习惯那个人，永远都会把他放在第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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