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心禅师又道：“世间有因有果，有果有因，你们有
昔日
因果，却还要解开这
道因果循环。心魔由你而生，却也要由你而灭。他乃是三重天众人寄予厚望大弟子，为度你而入地狱，不知唐时施主，此刻可愿度他？”
唐时震，握紧自己手指，眼神凌厉地望向大殿之中，只能隐约瞧见个昏暗影子，便是那骨瘦如柴枯心禅师，原本他那句“不愿”便已经在舌尖，即将吐出来，只是在目光接触到那枯心禅师影子时候，只觉得里面那人瘦得奇怪。
小自在天到底是个什
情况……
扭头看跪在旁，始终不曾说话是非，唐时微微弯唇，却道：“
凭什度他，又以何来度？枯心禅师说笑。”
是非垂眸，不言语。
枯心禅师沉默许久，“你精深佛法钻研，走岔路。”
是非不语，他知道枯心禅师是对，可是他无法否认现在自己，有执念也是难得事情。
执念生，执念不死。
后面唐时步步地近，便瞧见是非跪在他前面大殿门口，像是座雕塑。
里面枯心禅师早就感觉到唐时到来，也道声：“唐时施主，便站在殿外吧。”
？
他回慧定禅师礼，便不再说话，直接走到前面去，在台阶前无言许久，才踏上去。
是非心魔因他而起，今日这趟，是非走不可。
此刻是非已经到殿前，枯心禅师没有让他走进来，只道：“你还是执迷不悟吗？”
是非说：“当年枯叶禅师没有悟，弟子也悟不得。”
唐时回答，早在他意料之中
于是唐时站在那里，是非跪在那里。
唐时控制住自己眼神，不要往是非身上钻，之后看向殿内，只是殿内显得无端地昏暗，让人看不分明。他又开始觉得古怪，却不能太过放肆无礼。
唐时躬身，道：“晚辈唐时，见过枯心禅师。”
枯心禅师道：“今日劳烦唐施主来，无非为小自在天这不成器弟子……唐施主曾说，是非心魔是你。”
“是。”唐时只这个字，却不再多说句话。
悟不得……
枯心禅师想起枯叶，又想起那此刻还在塔林里九命猫妖，那妖修便在那塔前坐七日，不曾离开……
“你心不曾有改悔，便是在前些日子事情里化魔——也是因为你心怀慈悲，佛祖不曾怪罪于你，也不曾有过任何惩罚，只是你自己心锁住自己。是非……此刻已经是紧要关头，何不开悟？”
开悟，说得简单，又哪里真能开悟呢？
是非垂眸，便道：“是非有执念，枯心禅师便无执念吗？小自在天上下，无人无执念……执念既生，即为永生，不曾有过没有执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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