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终于没忍住,在所有人都不忍于是非受罚而移不开目光时候,他步步,从殿中退出去。
恍惚之间站在二重天上,便觉得视野开阔不少,然而他抬起头时候,却感觉到深重危机。
天际似乎有什危险东西,正在从远方袭来。
很多人,很多危险气息,很多妖修。
隔着茫茫海雾,远方场景终于清楚,不少在小自在天边缘镇守僧人奔走着,过大殿,往方丈寺走,似乎要禀告什消息。
杖又杖……
还不到二十杖,便见到他脸上汗珠已经顺着他脖子喉结落下,划过他起伏着胸膛,背后却已经是片血肉模糊。
唐时只觉得有种喘不过气来感觉。
他眼神像是被什压住样,只能贴在是非身上。
是非嘴唇开始翕动起来,上下开合,念诵着经文,似乎这样能够减少他痛苦和罪恶。
这两名行罚僧人,便是当初在是非手下,如今却要他们对自己尊重师兄行罚,时为难,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两名僧人同时沉重地道声:“是非师兄,得罪。”
是非没有说话,似乎是没有听到。
那沉香木杖,高高地举起来,而后重重地落下,便见是非那裸着后背颤动下,连着他整个上身起。道青色棍痕便印在他背部……
,二,三……
那消息送到戒律院时候,这边杖责,刚刚到二十六。
第二十七杖只是举起来,还未落下,便有名僧人在外面大喊道:“不好,慧定禅师,外面妖族浩浩荡荡而来,像是要入侵!”
“敌袭!敌袭!妖族
二十,二十二,二十三……
唐时忽然抬手按住自己眉心,只看着是非这赤着上身,又有什在他脑海之中翻涌,让他痛极。
大殿之中怒目金刚像不像是佛,反倒像是邪魔,看得唐时阵冒冷汗。
那怒目金刚,似乎是怒视着唐时,仿佛他罪大恶极般。
不知道为什就觉得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仿佛再看到是非受刑场面,便要发生什可怕事情般。
那声音很沉,落在唐时耳朵里有种说不出地压抑。
唐时数着,这杖责对修士来说不算是什,可是对于此刻失去所有修为是非来说,却是种煎熬。
唐时动动脚步,却不知道为什挪到能够看到是非侧脸位置,便见到他额头上已经满布着汗珠,他脸隐忍,每杖都很重,似乎要将他整个人血肉都除去。
这便是戒律院罚,他嘴里已经有血腥气,却兀自不肯发出任何声音,只这样完全地忍着,语不发。
自修行后,已经很少有这样感觉到真实疼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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