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可能是压力太大
，情绪过激。”陆君先说着，心里却想着，那个时候纪爸爸或许精神方面快要出问题。
纪呈点点头，挺平静
，淡淡地道：“
那个时候小，有时候特别恨他，觉得还不如和妈都死，大家都解脱。想，他肯定也特别恨，恨和妈是他累赘，丢不开累赘。后来妈没，他忽然没那
,bao躁，但还是没日没夜工作，还债。他回来，也不会和说几句话。偷偷出去打工给家里赚钱，被他知道他也不打，只是说应该享受
个孩子正常生活，学习才是路。”
“那个时候开始看你书，发现世上有很多无奈父亲，他们也许有这样那样缺点错误，但是他们对家庭，对妻儿爱是很深，只是深得有些沉重。忽然就想通，想和他好好相处，可是他因为长期劳累，在路上出车祸，手里还紧紧握着要给钱。然后，连爸爸都没有。”
然后，连爸爸都没有。
陆君先听得鼻子酸，他忽然想起，纪呈和虞自群因为书打架那天，他看到纪呈在书上标注句话——其实父亲是爱他，当时他没能理解。
钱，这是他零花钱，他准备好这顿烧烤自己付钱。
“……能不能给他点钱？”
“他？”陆君先又看眼那个乞丐，微微皱眉，“你要是同情他，咱们给他送点烧烤，让他填饱肚子就行。街边乞丐，很多都是有组织骗子，你把钱给他，他也未必能分到多少。”
“也有很多不是骗子。”纪呈捏着钱，没有过去，只是低头道：“爸以前就会半夜出去乞讨，他白天不停地工作，但是还是不够付妈医药费，晚上半夜后就没有临时工做，为多赚点钱，他就装乞丐去路边讨钱，不过也没有讨到什，别人也是说他肯定是骗子。”
陆君先浑身怔，怔得说不出话来。
心里很不是滋味，陆君先伸手摸摸他头，
他知道纪呈家那几年过得很辛苦，但没想到这辛苦。
那些年，网络上这些什捐款平台还没有，可以想象纪爸爸也是实在没办法。
“你爸爸很伟大。”没日没夜地工作，不顾面子地乞讨，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纪呈闻言，却嗤笑声。
“他伟大吗？他不过是满足他自己那颗保护欲心罢。当时还在上初中，想辍学帮家里赚钱，他不允许，为此打好几次。后来他肩上担子越来越重，边不想放弃妈，边不想放弃学业，时间长，他保护着们同时，也随意地在们身上发泄他怨气，没少打和妈，觉得他已经扭曲。但他爱们，不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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