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下意识往前走
步，想起来台下看不着幕后，又停住脚步。
没等他回身，林间已经转过身。
穿着白衬衫
少年。
台上是光芒海，追光在空气里捉到灰尘影子，衍射出余亮，洒进观众席里。
时亦听着心跳，又往前迈步。
程航话说到半就被打断，听起来是跑过去帮忙收钱，念叨着六七五十四转圈：“他这半个月真有点儿过分啊，逼着
跟静姐听就算，还非让店里客人听，吹点儿别歌也行啊，翻来覆去就这
首，谁受得啊。”
时亦怔会儿，没立刻反应过来他意思。
“你敢信，凑齐十个人听他吹口琴免单鸡排咖啡套餐。”
程航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鸡排为什要配咖啡啊，不应该配可乐吗？”
时亦现在没什余力想咖啡跟可乐事儿，攥着手机站起来。
收音。
他同意上台表演，是因为学委跟他说间哥也会上，后来知道原来是个两头转圈套，但也没改主意。
哪怕不问程航，他都知道这肯定是个挺重要好转标志。
能上台，能面对观众席上黑压压人，林间就能不那担心他。
……
林间应该看不见他，林间在回头看他。
少年轩挺，锋芒毕露。颀健身形勾勒出分明轮廓，衬衫袖口利落挽着到手肘，露出手腕细细红线，跳跃尘光上下飞舞。
林间看着他，举起牢牢攥着口琴。
“这也就是他们学校不允许。”程航还在吐槽，“要是不拦着，他都能去操场摆个摊，专门就吹他是好孩子……”
时亦放下手机，往前走几步。
谷雨没过去几天，外头在飘细雨丝，进来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沾点儿格外清新雨气。
林间站在台下，边脱着外套边跟万老师说话，头发稍微看得出有点儿湿，外套脱下来，就露出来里头格外精神白衬衫。
不知道是不是他视线太引人注意，林间说几句话，像是察觉到什似回下头。
他在自己思绪里待会儿，才察觉到手机在震。
“祖宗？”
程航在电话里声音稍微有点儿听不清，混着三份鸡排、两根烤肠、六杯咖啡带走谢谢阿姨纷乱说话声：“这儿这大牺牲，可跟你预约好要份录像。”
时亦蹙下眉：“什？”
“林间没跟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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