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快来
，
天比天黑得早。出门
时候才过五点，林间去思考个垃
毕竟作为个语文老师，实在很难理解这帮学生无知小眼睛里是怎
能对着纯中文题目冒出来这多问号。
林间听整天，专心时候没觉得，现在才觉出来脑子有点儿转不动：“时老师。”
时老师枕着他肩膀，侧过来：“嗯？”
“换边儿。”林间拍拍左肩，“回头枕出来高低肩，你男朋友打篮球就不帅。”
时亦：“……”
时亦抬手，按两下他脑袋：“难受吗？”
“……”林间睁开眼睛：“小书呆子，
说吸满知识海绵是个比喻。”
时亦眨下眼睛。
“不是说脑袋就真变成海绵。”
林间握住小书呆子在他脑袋上按来按去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拉上拉链：“而且再按也不会有知识溢出来。”
呆子硬邦邦坐着，摇头：“没有。”
“有。”林间拍拍同桌，“歇会儿，听话。”
时亦好像不太熟悉“休息”这件事。
也不是故意要自虐，就是单纯、对自身感受极端迟钝，加上过度专注在件事儿上面执着。
林间把人整个从椅子里抱下来，叫他靠在自己身上。
林间在小僵尸蹦出卧室之前及时把人拦腰抱住，手动换个方向，让他躺在自己另边肩膀上。
小书呆子放松时候不能提醒，提醒就放松不下来，直到下次被什事儿分散注意力之前，整个人都会为自己居然放松这种事持续缓慢地发烫发红。
林间觉得自己这张嘴就是用脑过度后遗症：“出去逛逛？”
时亦在他另边肩膀上烫会儿：“嗯。”
林间转回来，搂着男朋友亲口，站起来收拾外卖盒。
时亦看他会儿，绷不住乐，趴回他肩膀上。
林间本来还在反思自己什时候幼稚到这个份儿上，甚至还拐着同桌块儿幼稚，看见他乐就也跟着憋不住，抱着人块儿放松倒在床上。
自己在家里学，没有学校那种必须规规矩矩按点儿上课压抑感，但相对，接受新知识速度也不能比。
毕竟老董老万他们上课是面对个班四五十人，有小半儿没跟上就不能往下继续，还得不厌其烦地折回去讲。
老董,bao躁百分之八十都是来源于这个。
讲完语文数学两套卷子，时老师嗓子就有点儿哑，他其实好几次想叫停，但迎上那双眼睛里光，又不舍得出声。
时亦这个时候是真真正正高兴。
不因为他在逗同桌开心，也不是因为被他带着胡闹、被他戳痒痒肉。
小书呆子那想拽住他手。
林间闭上眼睛，在他同桌嘴角碰碰，抵上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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