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脸色比刚才甚至还白
点儿，衬得眼睫漆黑，额间全是冷汗，
摸满手
冰凉。
“没关系，不用忍啊。”林女士替他拂净额头汗，“疼就叫出来
梁见愣愣：“啊？”
林间没再废话，挂断手机。
林女士放下镊子，换块碘伏棉球。
匕首伤看着吓人，其实也挺瘆得慌。
伤口不深，但挺长，狰狞地落在原本就不少陈旧伤痕上，血把外套浸片。
“有，不过人已经打完。”
梁见紧跟着接上他话，又叫声：“间哥……”
林间听着他欲言又止，蹙紧眉，从刚才起就挥不散隐约不安又冒出来：“怎
？”
“人打完，警察也来过，火锅店没事。”
火锅店门口乱糟糟团，不少食客都出来看热闹。时亦没走成，被林女士拉回屋，还不知道情况。
挣扎着往后爬。没爬出几步，就被他把扯着领子拎起来。
“你记着。”
林间眼底全是戾色，毫不掩饰危险寒意从瞳底透出来，嗓音压得格外低：“如果不是因为
还不能把这辈子搭在你身上，早就弄死你，你明白吗？”
男人浑浊眼睛动动，满是惊惧：“，你——”
“现在不动你，是因为现在还想往上爬，他妈不信这辈子就必须被你拖死在这儿。”
脱外套时候，时亦本能地还想躲，被她往脑袋顶上又轻拍把，就再没动过。
“还好，没有锈。”林女士皱着眉，尽量放轻动作消毒，边给他对着伤口轻轻吹气，“疼不疼？”
时亦垂着视线，没动也没出声。
吴涛以为他走神，想叫声提醒他，被梁见眼疾手快拽把，摇摇头。
林女士有点担忧，抬手摸摸他额头：“不舒服吗？”
梁见举着电话，回头看眼，咽口唾沫，适当处理掉部分真相。
“就是你同桌有点儿——可能有点儿吓着，状态不太好。你能跟们说下这种时候该干点儿什吗？”
电话对面短暂地静几秒。
静得过分，梁见几乎以为是自己手机出问题，下意识叫他：“间哥？间——”
“等。”林间说。
林间单手扼住他喉咙，冷眼看着他徒劳挣扎：“你记住，如果有天，你真逼到没得选，会来找你。”
男人脸色逐渐开始发绀，挣动力道也越来越弱。
林间闭下眼睛，松开手，看着他烂泥似摔在地上拼命喘气，转身离开。
梁见跟吴涛这会儿差不多应该已经到火锅店，如果已经出事，再怎也会跟他报信，手机不该到现在都没任何动静。
他反复看几遍手机，还是加快脚步，拨通梁见电话：“在哪儿，有人去火锅店闹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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