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纪点点头，“皇上和琰王殿下应当都不知道，当初是您出手，救
端王府上下
。”
常纪迟疑下，又悄声道：“可要
们暗中提醒
二？若是琰王知道，或许对您——”
“不必。”云琅道，“接下来几日，琰王大抵还要常在宫中行走。你们只要多看顾些，不要叫他再如今日这般，冒冒失失冲撞皇上就是。”
常纪欲言又止，埋头应：“是。”
“那块金牌，你依然收好。”云琅道，“旦有变，就叫人同血书并扔进琰王府里，其余不必多管。”
常纪不明就里，点点头。
云琅凝神看他阵，稍松口气，继续道：“可皇上看起来，已有些要回护意思，是不是？”
“是。”常纪细想下，“皇上今日还开解琰王，说您当初只是年纪小，被父亲蒙骗裹挟，又不得不保自己前程，才会做出那些事，并非有意要害端王。”
云琅失笑，点点头：“劝得真好。”
“可惜琰王满腔怨恨，哪里听得进去。”常纪叹口气，“皇上这
说，琰王反而更怒气攻心，硬生生吐口血出来……”
琅来时便已打过腹稿，编好始末，缓缓道：“今日琰王入宫，寻个空，便出来见你。”
常纪闻言不疑有他，松口气，保证道：“安排下去，少将军就藏在府上，断不会有失。”
“不必，琰王府闭门久，不通世事，也没那凶险。”
云琅看常纪阵，将手中飞蝗石轻轻放下：“你如今已是金吾卫右将军，不必搅进来。”
“六年前，兄长父亲俱在禁军军中。若非少将军死镇陈桥，不准禁军冲出大营请愿，定然要被扣上个哗变罪名。”
常纪点头：“是。”
云琅急着走，没心思再多说，匆匆起
云琅尚在走神，闻言蹙紧眉，稍沉声：“什？”
“琰王这些年身子都不很好，老是生病，听说城西致仕那位梁太医隔三差五便要去府上。”
常纪以为他不清楚，解释道：“皇上也赐不少上好药材，还时常派阁老去探问呢。”
云琅时有些拿不准，心中不安，几乎起身便要走，强压着坐回来：“此事先不提。”
云琅虚攥下拳，摸过茶水，抿口：“如此说来，依你们所见，琰王确实对当初情形无所知，是不是？”
常纪摇头：“少将军救父兄性命，此恩没齿难忘。”
“陈年旧事罢。”云琅哑然，“不提这个，今日来，是有件事托你办。”
“少将军请讲。”常纪半句也不多问，“能做，断无推辞。”
“不是什有风险事。”
云琅笑笑，不动声色看着他神情，缓声道：“你也知道，琰王如今，还并不清楚当年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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