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问得语塞,墨刀门那人面红耳赤,居然也隐隐生出些自怀疑来。
那张脸分明看得清楚,可天下都知道
“清儿,梁长老是长辈,不可冒犯。”
狄浩思淡然开口,语气没有半分责备意思,显然是默认狄文清说法。
郭来回宗之后就禀报整件事,加上狄文清怀里又抱着舒墨随身佩剑,这件事是绝不会有差。
他才被那个逆子修行魔道事气得不轻,若不是舒墨及时赶到,逆行心血只怕会要他命。虽经舒墨那撞阴差阳错脱险,却仍极虚弱,还是怕这个小徒儿会担心,才急匆匆将他哄下山。
舒墨下山之后,他又特意叫方逐溪来助他修复经脉,才终于平复下隐疾,身体却仍需时日,方可有所恢复。
,抬手虚拢上他手腕,抬目关切望他:“他们刀芒极为锋利,割伤不仅疼痛,且极难痊愈,疼?”
只是道血痕,并不觉碍事。苏时含笑摇摇头,拉他坐在身旁:“这具身体毕竟是千年来天赋第,没那弱,你也不必太紧张。”
就算是生来仙体,也难免会紧张。见他确实无事,陆濯才稍松口气,将他身体揽住,俯身在额间落个吻。
那三人吃亏,定然直奔未央宗讨说法。心魔虽然已经回去,却毕竟因为心思偏执单纯,难以保证彻底稳妥,两人稍作休息,便又凝聚心神,路赶回去。
*
他们父子命都是舒墨救,就算这些人说破天,他也不可能同意叫舒墨下那九死生证道池。
“诸位恐怕确实弄错,小儿回来当晚,舍徒便已归来,此后直在丹房清修,说是忽然于炼丹道心有所动——那丹房昼夜仅开启次,所有丹童都可作证他从未离开,日夜守着那口炒药草大锅。若是诸位不来打搅,以这徒儿天资,说不定已经练出两锅丹药来。”
狄浩思从容开口,神色平静,语气却已隐隐显出不悦。
“就算是舍徒在小儿回来之后伤那几位刀宗道友,他又拿什来伤?纯钧剑都给清儿防身,他是用拳头揍穿阁下胸口?”
“——”
回到未央宗,锦屏山果然已被团团围个结实。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双方不过交战几个时辰,舒墨入魔消息竟已传遍各大宗门,各方强者齐聚未央宗,逼着掌门定要给个说法出来。
两人不便现身,便由陆濯将他二人身形气息并隐没,无声在旁观看。
“胡说,墨哥哥直都在山上!”
狄文清小脸涨得通红,用力把心魔拦在身后,朝眼前诸多白胡子老头狠狠瞪着眼睛,又狠狠指向那个身墨袍老者:“他们素天宗人要杀,就是墨哥哥救命!郭叔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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