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趴在他耳朵边上说:“现在没有那浓重阴气……”
印墨紧紧盯住这边,看着白遇淮耳朵上挂着小纸人,会儿动动胳膊,会儿晃晃腿,会儿还要踩着白遇淮肩膀蹦迪,会儿还要爬白遇淮脑袋顶上坐着……
印墨压下心底酸意。
这就和好?
就这?就这?
简随帆开始等待日出。只要等到天光大亮,他们就可以走。
可这等,就等到所有人先后起床。
“……已经是十点半。”摄影师颤声说。
外面天空还是片漆黑。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景象,天狗蔽日也不过如此。
白遇淮僵硬地出声:“……嗯?”
要。不要。话哽在他喉咙里。
荆酒酒喃喃道:“自从死之后,都没有摸到过自己屁股。但肯定和纸人是不样。”
白遇淮喉头动。
没等他开口,荆酒酒就已经又把话题拐向另个方向,他说:“觉得明天们下不山。”
白遇淮给他扣好镯子:“给你揉揉。”说这话时候,白遇淮面色平静,心跳却是快拍。
荆酒酒连串疑问:“鬼魂有胃吗?阴气是装在胃里吗?是揉肚皮还是揉嘴呢?”
他躺在被窝里,慢慢凝成实体。
不等白遇淮回答,荆酒酒又问:“是不是要回到纸人里,才会像有躯体样,揉揉肚皮就能顺顺气?”
“可是纸人太小。”荆酒酒说着自己就否决,“你摸不着肚皮,更可能摸到屁股。”
都没给白遇淮两个大耳刮子?!
印墨转念想想,他和丁瀚冰忘记荆酒酒,没能搭救他,甚至没能见他最后面……荆酒酒也没有因此怪他们。
印墨短暂地出下神。
……有时候真不
简随帆彻底疯。
他抓抓头发,摇着摄影师:“你们节目组有病啊?弄什东西来啊?还是把们表全部调乱时间?”
摄影师面色发青:“也不知道怎回事啊简哥……简哥你冷静点!”
“是不是昨晚那些鬼差,又回来?”云馨颤声问,“是因为们该死吗?他们是不是要锁们魂?”
“不是。”白遇淮直接当地否定。
然后荆酒酒就钻回纸人里,被子盖,睡觉。
白遇淮:“……”
什也没摸着。
正如荆酒酒猜测这样,第二天早上,简随帆爬起身,看眼手表。
早上七点钟。
白遇淮:“……”
才短短会儿工夫,他心情就好像坐过山车样,体会完各种滋味儿。
“那就睡吧。”白遇淮这才躺下去。
荆酒酒在被窝里翻个身,凑在他耳边问:“你要摸摸屁股吗?”
白遇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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