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新
摄影师赶
过来，穿着黑色羽绒服，步速很快。两人握手，对方道，“
叫黄丽清，希望初次合作能比较愉快。先去外面准备打光，麻烦你先在这里等等。”
余年点点头，“好，辛苦您。”
这
次拍摄出奇顺利。黄丽清对镜头下细节相当严苛，包括余年每丝微表情都在她考量之下。不过到天色擦黑时，拍摄就结束。
黄丽清面上多笑意，“非常非常不错，你镜头感很好，画面有张力
甘州继续道，“拍板，换个摄影师你看怎
样？”
余年这才抬眼道，“不会耽误进度吗？”
“不会，本来就有备选摄影师，就是要你多等等。”
余年弯弯眼尾，“没关系，可以等，这两天日程都特意排开。”
听，甘州更愧疚，“唉，怪，要是修宁先生还在，指不定多心疼你！”
——”
“遇见这种心意只想赚快钱、被粉丝吹捧就忘自己到底有几分真本事、没有自知之明、毫无专业水准流量小明星？”
余年口气说完，收敛笑容，眉目锐利，眸中满是霜色，字句说得清晰，“季摄影师，有职业操守，所以站在这里，任你挑刺挑两个多小时，全程配合没有抱怨半句。而希望，你也能有职业操守，哪怕只有分半点。”
“你——”季朝德被挑破，眼神羞恼，还没说出话来，就看见余年朝助理招招手。
从施柔手里拿过自己手机，余年直接当着季朝德面，打电话给甘州。
“才不会，外公只会说，嗯，年纪轻轻就这怕冷？快找你外婆炖点补汤喝！”余年捏捏鼻子，抱怨，“补汤是真难喝！”
甘州瞬间就被逗笑。
到室内休息段时间，余年裹紧羽绒服，又抱着热水袋，才终于回暖点。
担心他感冒，孟远拿感冒药过来看着他吃下去，叹道，“你刚刚那下，怼得很好，那个季朝德表情可是十分精彩。幸好这个甘馆长也是明事理，不然这照片不拍也罢！”
余年捧着热水杯，“嗯，希望下面拍摄能顺利些。”
“甘馆长，这次照片可能拍不。”
甘州来得很快，路上应该是已经知道事情始末，越过季朝德，歉意地朝余年道，“抱歉小余。”
余年裹着羽绒服，搓搓冻僵手，勉强笑道，“没什，只是冷得确实有点撑不住，才厚着脸皮给您打电话，希望您别嫌事多啊。”
甘州见他脸都冻白，说话都发颤，羽绒服里面衣服，也就薄薄两层布，忙道，“是请你过来，却让你遭罪，要是病，真就是过失。”
余年垂眼，盯着地砖细缝，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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