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悠舜在心中低语。除男人原本深思熟虑个性外,对旺季忠诚心才是最可怕地方。晏树还没打算对悠舜下手,这男人却不样。就算悠舜还有利用价值,也敏锐察觉到悠舜危险就在于无法完全操纵利用。知道这点人并不多。这男人正是极少数之。他心意只想为旺季摘除所有可能带来危险芽苗。
而悠舜……完全无法反驳。
抱歉。男人如此低喃之后伸过手,抽走悠舜拐杖。那小心仔细手势
隐藏。男人内心低喃,真是令人畏惧宰相。深不可测,无论伸出手怎摸索,他都站在碰触不到深冷地方。说不定连他本人都看不清自己。事到如今,比起旺季救他理由,男人更能理解晏树为何处心积虑想杀他。
男人露出沉痛表情。在这种时候,依然能够打从心底同情眼前对象。同情他处于那又深又冷地方,同情他悲哀。虽然有必要话,自己连十八岁姑娘都能毫不犹豫挥着斧头杀害,却也并不是真冷血无情。然而郑悠舜杀人时,定不带丝毫情感。再怎深冷地方,只要看得见底就还有救。可是悠舜所在地方,连他本人都知道是个深不见底,毫无希望之处。
「脚不好,身体又衰弱,脸上还带着死相,你已经活不多久。」
悠舜笑。这话小璃樱也说过。不过这种事悠舜自己比谁都清楚。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等到你死那天。不能同情,也没得商量。只要放你多活天,就会多番作为。你太危险。脑袋好可怕,才半年就从个无名小卒变成与旺季大人拥有同等评价大官。在蝗灾那件事所博得名声也不逊于旺季大人。然而那些评价本该全部属于旺季大人。这点你就和另个人不同。另位拥有和你样头脑人。」
悠舜手中羽扇遮住他脸。因此,现在郑悠舜脸上做何表情,夜色般男人更加看不清楚。不过那也无妨,又不是为知道他在想什而来。
「即使只让你多活刻,那刻不知道你又会完成些什。你就是这个人。才用半年时间就让那个年轻国王身心完全崩坏,让他除你之外,什都不剩。」
「……这又如何?有什问题吗?」
悠舜在黑暗之中静静微笑。那笑容既妖艳,又充满谜团,美得令人颤栗。然而男人不为所动,步步逼近悠舜,直到距离近得伸手即可勒住他颈项。
「不知道问题在哪,这就是最大问题。如果对象是凌晏树,很容易就知道他危险地方是哪里。只要懂得应对方式,就能和危险野兽和平共处。然而你不样。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危险。想支配你又未免太过愚蠢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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