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答应嫁给对方。」
秀丽斩钉截铁地表示,燕青颌首道:
「对,而且明白小姐绝对不会后悔。瞧!小姐明明就可以清楚地分辨孰重孰轻。现在之所以犹豫不决,是因为有所选择,那就好好考虑没关系。」
顿时有种恍然大悟感觉。
「……犹豫……真没关系吗?很贪心,什都想要。」
公务繁忙,也不辞辛劳地前来指导……所以这个笨蛋直到今天才发觉,只有在这个家,才能够像现在这样专心于学问之上。」
「……懂,嗯、确是这样没错。」
「你真诚实,完全不否认。没错,旦离开这个家,只是个『待嫁闺女』。所有人都会希望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努力扮演好贤妻良母角色,也把这个要求视为理所当然,因为这是人之常情。为人妇以后,纵使夫君观念如何开通明理,也无法继续念书——至少周遭人不会允许,不仅会被外界指指点点,夫君与小孩定也觉得颜面无光。到时公婆与亲戚等人肯定会规劝尽早放弃,认为有这个空闲念书不如多做点家事……但是这才叫『正常』,反而是变成『异常』。」
她把最后小口饭团塞进嘴里。
「……完全没有想到,旦长大成人,就越来越难做梦。无论再怎强烈愿望,总是在沉重现实面前败涂地。」
「小姐想太多,尽管慢慢考虑犹豫到最后刻也可以,等到迟早有天必须做出抉择时候再说。所谓欲速则不达,犹豫并不是坏事。况且在犹豫不决、慢慢摸索这段时间,很可能个外来因素就改变整个局面,所以稍微花点时间等待时机变化不是比较妥当吗?这样应该就叫做伺机而动吧
「那是因为小姐心有牵挂。小姐不是个自私自利人,会顾虑到自己娘家、父亲,出嫁后还要顾虑夫家,也仅能在梦想与现实之间做出取舍,不会牺牲别人以换得自己利益。所以小姐会产生许多烦恼、为此犹豫不决,这就叫做务实。」
「……是啊,因为无法逃避现实,无法割舍这多重要人事物。」
「这样很好啊。小姐很清楚哪些事物对自己最重要、哪些事物无法割舍,所以小姐定能够自行摸索出属于自己道路。」
感觉话题被整个支开,秀丽俏脸笼罩上层不满。燕青觑眼,随即以温和表情笑道:
「……小姐不相信啊?那来做个假设好,假如小姐跟邵可老爷还有静兰你们三个人已经面临穷困潦倒地步,再加上家中男丁全卧病在床;此时有个大户人家表示愿意援助并以迎娶小姐为条件。对方是个年过四十肥胖老头,而且是第三次续弦,还带拖油瓶,小姐你会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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