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倒巷弄,孤伶伶迈向死亡主人,让沙由香不敢置信。
“杰尔曼大人!求求您!睁开眼!杰尔曼!”
沙由香抱起杰尔曼身体,即使连她也全身是血,但仍然拼命摇晃对方。杰尔曼任其摆布,每当她手臂动,细颈便跟着摇晃。不可能,杰尔曼怎可能任她处置。
啊——杰尔曼心想。
真不希望这声音消失。
看来是没办法。
不,虽然他知道无计可施。
依然希望某人——
他追求“下次”吗?因为赢。满足后,下个是什?或许是“下次战斗”?
所以才想延续生命,延续血脉吗?
重新验证番,他采取行动与当时判断。
于是重新导出结论。
看来差不多是这样。
与期望临终差太远死相。杰尔曼期盼是被烈火燃烧殆尽至死。
他不心急;情绪活动也变迟钝,但这并非理由。不想停止血脉动比怎死更重要,他想延续生命。
不过他已经无法延续至下代,因此希望至少延续其他生命血,所以才接近次郎,为延续他——他们血,为延续他们体内众多血。毕竟,“斗将阿斯拉”血统也在他体内活着。既然这样,帮助他们等于帮助自己。
话说回来——
为什他有如此心境改变呢?
去卡莎。
BBB
究竟为什?
直到动弹不得地面临死与灭亡当下,他才想到这答案。
他想延续生命。
让这声音再——
再……
“‘杰尔曼大人’!”
BBB
眼前景象令她不敢置信。血沾湿手臂触感,身体抱起时轻盈,都令她不敢置信。
再度自嘲。牺牲切追求毫无意义某种事物,旦满足后又立刻追寻下次,跟孩子样。“斗将阿斯拉”;跟名字意象差太多吧。
不过他也没成熟到能说始祖坏话。
没入血洼,杰尔曼安稳地微笑。
心跳开始断断续续。
无助,不安。
心情变化是在代替小太郎承受真银之刃时。
他认为他赢;这下就赢。因而满足,所以才有心境改变吧?
杰尔曼稍微继续模糊思考,混合理性与直觉寻思自己事。
于是导出结论。
难道——
俯身横陈在毫无人烟巷弄中,杰尔曼自嘲地低喃。
这真是蠢人极致。
明明那强烈地下定在战斗中——随着炙热毁灭决心。
事到如今已经确定无法实现。
杰尔曼在他流出血洼中,清楚听见逐渐虚弱鼓动。被真银刀砍伤手臂早就失去感觉,不知是否还连在身上,或是已经四分五裂;双脚则在不久前也失去感觉,眼睛与鼻子几乎都没用。慢慢浸于融化全身倦怠感中,只听见心脏跳动微弱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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