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
当然恨啊……”
犀照痴痴笑起来，声音沙哑难听：“但是啊，在恨之前，也爱他，你知道
？”
“爱他。”他低声笑起来，眼里渐渐浮现出异样
狂
傅潜渊是这样，天道也是这样。
就连他入
煞，天谴已经到眼前，却还是被他逃开。
众生眷顾。
不似他，只有无数得不到奢求，和这可笑，幻影
般生。
他低低笑起来，声音响在四周寂静里，阴郁极。
“嗤——”
利刃刺穿他心脏，把他撞得往后连着退二十几步，难以言说痛意从心口传来，犀照拧眉，还没来得及动作，耳边又是阵利刃破空声。
把，两把，三把……数不清刀从半空中落下来，直接把他钉在地上。
血液从他身上涌出，浓郁血腥味充斥四周，这样伤对寻常人来说很严重，对犀照来说却并不致命，只要挣开束缚，几分钟就能自愈。
但他没动，躺在那里看着上方望不到点光天，自嘲笑。
曲折而复杂方式，步步让自己陷进穷途末路境地。
所有困惑在这刻都有答案——
因为他根本没办法真正伤害到傅同。
这是傅潜渊刻在骨子里事情。
犀照是他心魔，依附傅潜渊而生，即便他不愿，他也必须服从傅潜渊意志。
傅同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下，看着犀照阴郁扭曲笑和灰败眼睛，许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犀照先出声。
“事已至此，无话可说，动手吧。”他看向傅同，眼瞳隐约灰败，“刺穿心脏没用，打龙要打逆鳞，来，提着你刀朝逆鳞处来刀，切就结束。”
傅同没动，依旧沉默着，犀照嘲讽笑，以为他要说些奚落话，却在这个时候，听到傅同声音响起来，无憎无怨，轻轻问他。
“你对傅潜渊，真是恨？”
还挣扎什呢？没有用。
他知道，切即将走至尽头，他输。
从傅同知道他其实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或者说更早，自傅同从入煞中脱离出来，清醒而通透朝他看过来时候，他就已经输。
不公平。
为什得到眷顾人是总是傅同？为什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他梦寐以求，却始终求而不得切？
在今天到来之前，这些都只是傅同猜测，他不知道这种是对还是错，但没有选择，只能试着赌下。
而他赌赢。
傅同看着上方结界，心里五味杂陈，他闭下眼睛，强行让自己想法收回，不去想任何与傅潜渊有关事情，朝着犀照扬起手。
潜渊刀嗡鸣而出，直直刺向犀照心脏。
这近距离，犀照同样避无可避，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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