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星说，“他还是个小孩啊，他才十二岁！”
“他是男人，”项述说，“算上过往三年，肖山今年十六。他有权做选择，也有权不放弃。他没有责任，要与你
同去面对蚩
肖山：“哥哥！”
陈星：“…………………………”
肖山回过神，翻身跳到匹空马上去，勒马缰，转马头，喝道：“驾！”继而纵马走
。
陈星差点没回过神来，愕然看着项述，再看肖山，正要催马，喊道：“哎！肖山！”项述却从侧伸手过来，拉住陈星
缰绳。
“你去凑什
热闹？”项述难以置信道，“这事与你有关系？”
“你舍不得他？”项述眼望远方，随口问道。
肖山答道：“他还会回来吗？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回中原？”
项述又问：“你为什想找他？因为他是你家人？”
肖山：“他是陆影，陆影就是陆影！”
陈星朝项述使眼色，示意项述别说，岔开话题，想点别，肖山说不定还好受点。
影豁达笑，化作白鹿，转身离开，温柔声音仍在天地间回荡，飞往西面天际。
“众生俱生于大地，也将归于大地。”
“在轮回尽头，们终将相逢。”
陈星叹口气，项述抖马缰，与他离开，去往东面。
敕勒川之东，巍峨长城出现在天际，项述沿着长城下商道行进，却没有进长城。进入冀州地界后，又是另番景色，风小许多，沿途杉、柏林立，天际层灰蒙蒙雾气，远方升起炊烟，已有人迹。
陈星：“项述，你在想什？”
“肖山！”项述遥遥喝道。
“什？”肖山已纵马驰出老远，有点慌乱，回头大声问道。
项述：“经过沙洲时候，顺便打听下，冯千钧那厮还活着不！去吧！”
“哦——！”肖山高喊道，继而驰走。
肖山神情委顿。
项述说：“你该学都学会，以后也不必你照顾陈星，自己能照顾。现在，教你最后件，也是最重要件事。”
肖山：“？”
项述说：“活着，行事，但求无愧于本心。这两匹马都给你，去做你想做事罢。”
说着，项述放开肖山。
肖山醒，睁眼时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陈星忙抱住他，肖山很快便想起发生什，喊道：“陆影！”
“到这儿来，”项述放慢马速，说，“不要折腾陈星。”
陈星不禁好笑，有时与项述、肖山在起，实在很像家三口。肖山被项述说，于是不情愿地过去，看见马匹，又要挣扎，项述不由分说箍住他，喝道：“听说！”
陈星心想果然还是项述会对付这小子，真要闹起来，自己绝不是肖山对手。
“陆影去哪里？”肖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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