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处说起呢？”张留又转身走向肖山，从肖山身前穿
过去，众人目光跟随张留，紧接着，张留朝着天际
拂袖，说，“语嫣，兴许你连
们为什
会踏上这条路都已记忆不清，那，们便从头开始罢。”
霎时繁花盛开
平原再次变幻模样，现出汉时长安城宏大远景。
“征和年间，名唤作‘王亥’方士，来到陛下座前。”张留喃喃道，“不久之后，引发场祸及朝野大动乱，就在卫青征伐龙城三十七年后……”
“……刘彻下令彻查长安怪力乱神之患，引发人间驱魔师自相残杀。”张留喃喃道，“最终，在这场巫蛊之乱中，太子刘据身亡，卫皇后z.sha。驱魔司内，则同僚相争，生还者竟不及十之二，从此风流云散。”
陈星呼吸急促起来，只见张留叹息，从他与项述面前穿过，又道：“引起巫蛊之祸王亥，接手新驱魔司。动乱终于平息后，不得不携法宝逃离长安，其后多方设法调查王亥来历，不意竟得知个惊天秘密——”
作名儒雅老者，身着汉服，从祭坛上走下来。
陈星蓦然退后，项述牵住他手。
“离魂梦境，”重明说，“不必紧张。”
陆影点头道：“嗯，是这具尸骨生前，留给后人段记忆。”
陈星认出男子容貌，颤声道：“张留。”
四周景象再变，现出鲜血盈野、浮尸漂橹惨烈战场。
“自高祖与项家逐鹿中原，楚汉相争，迄今已五百载有余，都道神州大地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每过百年抑或数百年，便将有大战与杀戮在这片土地上孕生。”
“人族相争欲望无穷无尽，同族兵戈相操，极逞残忍之举。犹如个巨大轮回，再往前追溯，至秦时，战国之际七雄争霸，乃至群仙互戮牧野之战，流血从未停过，犹如伴随着神州大地个亘古诅咒，在们身体中，是否与生俱来便流淌着犹如野兽般残忍血液？”
“不……较之野兽与妖族，兴许人类所行之举，更显残酷，毕竟
“张留？”项述皱眉，只觉得这个名字仿佛十分熟悉。
张留已不复在项语嫣记忆中所见年轻容貌，在这段记忆里，赫然变得十分苍老，已至行将就木、风烛残年之境。
他看不见众人，从祭坛上走下，步伐却依旧显得十分稳健。
“猜你在来到三百年后，也许已再记不得当初你约定，”张留沉吟，捋须道，“是以在死前留下这段回忆，期望能解你疑惑。毕竟你有定海珠，因缘际会，也许还能打开这座星罗塔。”
“若不能……”张留转身，望向鸟语花香平原尽头，叹口气，说，“如你曾经所言，就让这切，深埋于地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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