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校园外
枫树下，黄昏时漫天红叶飘零，蒙烽
身笔挺军服，吊儿郎当地倚在路灯旁，边揉鼻尖边发短信，嘴角帅气地翘着，等待刘砚放学。
“Wholoveajollysailorboldthatploughstheragingsea……”
茫茫漆黑海面，载浮载沉带着他们曾经回忆。
那年，两个差不多大小孩，坐在电视机前看卡通节目，内容已经忘
，但二人仍看得哈哈大笑，卡通节目结束以后，互相用枕头拍来拍去，疯下午。
那年九岁蒙烽和八岁刘砚下课后，蹲在楼下花坛边朵花前，好奇地用放大镜看蚂蚁。
那年十四岁蒙烽抡起书包，将刘砚护在身后，和三个混混打得鼻青脸肿。
“Thereisnothingthatcanconsoleme，butmyjollysailorbold……”
漆黑海面上，艘小船被退潮海水带向茫茫夜晚深处。
“
唱首歌给你听吧。”刘砚道。
蒙烽：“嗯……行。”
“Myheartispiercedbycupid……Idisdainallglitteringgold……”
蒙烽：“听不懂……但想起来……”
，把蒙烽放在船上。
黎明前最黑暗时刻，启明星在夜天鹅绒幕彼端闪闪发亮。
刘砚躺在小船上，侧身抱着蒙烽出海。
蒙烽：“到什
地方。”
刘砚：“海上……快回家。”
“Comeallyouprettyfairmaids，whoeveryoumaybe……”
过去，未来，化作无尽漫漫长夜，他们即将回去，如所有来到这里，在世间行走过人，完成自己使命，回归地球之中。
那年他们十指交扣走在沙滩上，两行脚印通向潮水涨落彼端。
那年夏季将过大海边，夕阳下，蒙烽躬身，吻刘砚唇。
那年秋天，英俊高大蒙烽退伍归来，特地花钱留下套特种兵制服，只上缴肩徽。
刘砚：“想起来什。”
蒙烽：“美人鱼……在船边……”
刘砚：“嗯……可惜没有人来接们走。”
小船摇啊摇，刘砚低沉沙哑声音伴随着潮水声在海面上飘荡。
死亡不是失去生命，只是走出时间。
蒙烽：“……唱首歌给你听吧。”
蒙烽睁开眼，面前是漆黑天空，他与刘砚起注视着茫茫夜空，嘶哑着声音，开口道：“天灰灰，会不会……”
刘砚低声道：“让忘你是谁……”
蒙烽：“累不累，睡不睡……”
蒙烽缓缓闭上眼，刘砚把头倚在他肩膀前，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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