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躺在隔壁上铺
床上，玩着
把小刀，说：“头儿有点神经质，你别和他般见识。”
刘砚道：“
知道。”
李岩说：“你知道老小事吗。”
刘砚：“被吃剩个头技师？”
李岩哭笑不得：“谁说？不是这样。”
闻且歌：“？”
他自己碰
碰狗尾草，狗尾草哔哔地叫。
小孩子们：“？？？”
他拿着草，让小孩子们依次来摸，狗尾巴草不住发抖，边抖边哔哔地叫。
刘砚蹙眉想不通，小孩子们纷纷被逗得大笑，最后闻且歌笑起来，嘴唇动，亮出压在舌底小短哨子。
赖杰坐在车后抽烟，直到天已全黑，闻且歌回来，山下传来爆炸声，大地阵阵震动。
蒙烽拿吃进来放在工作台上，说：“吃饭，给点你发明那种铁钉炸弹。”
刘砚说：“架子上，自己拿，剩下二十个。”
蒙烽取炸弹下车去，在山路上每隔百米埋下个地雷。
长夜来到，峰峦顶部，不少人纷纷点起蜡烛，在山风里忽明忽灭地摇晃，仿佛场盛大祈天祭礼。
“切——”小观众们大笑着作鸟兽散。
刘砚无奈摇头莞尔。
黑夜里，赖杰在几千根蜡烛跳动微弱火光中经过，挨个检查幸存者们情况，记录他们名字。
刘砚问：“你剩几条命？”
“关你屁事。”蒙烽翻个身，面朝墙壁睡。
他们相携恸哭，祈祷他们死在蒙烽枪口下亲人安息。
闻且歌单膝跪在地上，身前围群小孩。
“别哭，都别哭。”闻且歌说：“大哥哥变个魔术给你们看。”
刘砚转头朝车外看去，闻且歌就像名舞台上英俊魔术师，左手举着根狗尾巴草，右手手指碰碰它毛茸茸头，狗尾草哔哔哔地开始叫。
小孩子们笑起来，有人伸手来碰，狗尾草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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