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俊嘴角抽搐道：“哦——原来是这样。”
禹州又说：“后来
被放生
，进泾河，预备寻个地方，好好修炼，再后来，就被獬狱找到，找上你。”
鸿俊道：“鲲神说过，你得积功德才能修成人。”
“够罢。”李景珑说，“函谷关外
战，子龙救
人何止成千上万？”
鸿俊想也是，后来经陆许转述，那天鲤鱼妖驾驭精卫，确实救许多人性命，若没有他，不知道多少将士，得死在战场上。
鸿俊瞬间就震撼，这当真是极高评价，而且还是从旃檀功德佛口中说出来！
“你才是啦。”禹州笑起来，说，“们家鸿俊，才是，嗯……”遂又自言自语道：“生下来，是为助你。”
李景珑道：“他预言过大唐劫难不曾？”
禹州想想，摇头道：“那倒没有。还记得那是个黄昏，他成佛前，给枚东西。”
“是什
？”鸿俊还未听过这茬。
望向李景珑说：“当真？”
“嗯。”李景珑没有避开鸿俊视线，眼里反而带着笑意。
风渐渐地小下去，世间片寂静，鸿俊不出声，李景珑与禹州仿佛抱着某种奇怪默契，谁也不说话。鸿俊不住猜测他们说些什，但想到李景珑每每支开自己，也是好意，好奇心太旺盛，反而会自讨没趣，便不再追问。
“玄奘法师……”鸿俊还是决定找些话来说，“他是佛哦。”
“对啊。”禹州像截木头，突然变得有生气起来，说，“还记得他成佛那天。”
“但修行还不够。”禹州沉吟片刻，而后道，“等帮你们打败天魔和袁昆他们，还得找个地方修炼去。”
鸿俊看着禹州，禹州避开他双眼，李景珑感觉到，禹州在这夜里终于想通。
“恭喜。”李景珑笑道。
鸿俊说：“也许这辈子直到过完，也看不到你变成龙模样。”
鸿俊这说，禹州便险些哭出来，鸿俊却笑着安慰道：“但你已经载过翱翔天地
“不知道啊。”禹州说，“想来是助修炼吧？就这给囫囵吞下去。”
李景珑道：“佛给你枚东西，你吞下去？”
禹州说：“对啊，有问题？”
李景珑与鸿俊无语，禹州抬起脚，捋起长裤，露出毛腿，说：“后来就认真修炼，憋着憋着，手脚就有。”
李景珑：“……”
“你陪在他身边？”李景珑有话题，遂也问道。
禹州沉吟道：“是只有陪着。”
气氛突然变得自然而热络起来，鸿俊感觉到自己离开这段时间里，禹州兴许解开某个心结。
“他说什？”鸿俊问。
禹州摇摇头，说：“他说，是天地间派下来，普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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