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
说让
去呢？”莫日根说，“天魔对
过去应当挺有兴趣。”
“后来找到杀
你娘人报仇？”陆许又问。
“走吧。”莫日根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换那身衣服，咱俩
起出发。”
黄河上风浪湍急，出得渭河后，船便开始轻轻摇晃，鸿俊过足足天才缓过来，而李景珑抱着鸿俊，从当天午后睡到第二天天亮，鸿俊醒来时伸个懒腰，发现李景珑早已醒，正搂着自己看，脸色却有些凝重。
“你没事吧？”鸿俊说。
“好。”莫日根长舒口气，头有些疼，坐起身，沉吟片刻。
“那是谁？”陆许忽然问。
“娘。”莫日根笑着说，“你也看见她不是？她是个很美女人。”
陆许无论如何，无法将那具烧焦尸体与莫日根记忆里母亲联系在起。
“为什会这样？”陆许不安地说。
吹起，飞向碧蓝如洗天际。
半大少年在草原上跌跌撞撞地奔跑，铁骑互相冲撞，战马冲过室韦人村庄，火焰燃起，天地间霎时成为火海。
“姆妈——！”
村落被烧成焦炭，少年痛苦大喊，四处找寻，而尚有余温废墟之中，安静地躺着具被烧得漆黑女尸……
陆许倏然拿开手，顿时不住喘息。
“你没事吧？”李景珑反问道，
莫日根答道：“娘生下时，爹不在身边，在阿克浑部中长大，他们说出生那夜，大草原上几乎所有狼都来，它们包围整个村庄……”
陆许眉头深锁，莫日根坐在榻畔，解开外袍、里衣，袒露身古铜色胸膛，换上放在案前粗布衣，对着镜子系带，朝镜中陆许道：“娘说出生那天，身狼毛，后来才慢慢地褪，想是妖力投胎托生时未竞。老人们度以为是妖怪。直到阿克浑部毁于战火，才离开西北沃伦湖带，拿着娘信物，去室韦找爹……族中有位老萨满，坚持认为是苍狼转世，让到横山峡谷中去……”
陆许说：“可鸿俊说，你有四个弟弟。”
“不是个娘生。”莫日根笑道，以手比画，说，“最小只有这大。”
陆许见平时莫日根总是乐呵呵，没想到在他梦境里，竟有着这段过去。
莫日根睁开双眼，朝陆许看来，神秘地挤挤眼，说：“只有你看见，可千万别往外说。”
陆许：“……”
莫日根又拉过陆许手，按在自己额前，白光再次发散开去，少年时他骑着狼，身后带着众狼群，驰骋在草原上。银河时如瀑，星光闪烁，长夜之中，他抬头眺望天际，白鹿从天顶温柔地奔踏而来——
许久后，莫日根醒。
陆许收回手，怔怔看着莫日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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