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
。”谭睿康说。
遥远没理他，谭睿康去收拾房子，找到橱柜上
谭睿康道：“吃
什。”
遥远：“
爸回来给做。”
谭睿康：“这几天照常吃饭
。”
遥远：“嗯，他每天买菜过来。”
谭睿康去给遥远做宵夜，进厨房时候看到垃圾桶扔着几个泡面桶，他端出宵夜来，遥远照常吃，回房去睡觉。
遥远道：“没事，再找个吧，世界上好女孩多得是，别在
棵树上吊死。”
谭睿康没说话。
遥远道：“有钱，帅，什老婆找不到？妈帮着爸弄这大份家产出来，你看他再婚多容易。”
谭睿康说：“小远。”
遥远道：“离过婚男人是个宝，很容易找到好女人，你有车有房，没生小马骝，没拖油瓶跟着，不用让人当后妈，好找。”
节，遥远依旧呆在家里，没出去玩。
整个十二月里他都呆在家，每天光躺在沙发上发呆，他睡不着。二十四小时睁着眼，整夜整夜地发呆，电视机直开着，照得整个客厅闪闪。
他总在想人要是不用长大多好，让时间永远停留在十五岁那年里，那年赵国刚每天都会下班回来，给他扭伤脚涂药油，没有白头发，也不会痛风，那年谭睿康从卧室里跑出来，躬身端详他扭伤地方，和赵国刚交谈几句。
那年他们都陪着他，每人个房间，不用说话，也知道他们就在家里。
那年他和齐辉宇每天放学后有打不完电话，不像现在别八年，再见面时充满陌生。
翌日早上谭睿康去办离婚手续，刚出门遥远就又把门给锁上，谭睿康回家时候进不来。
“小远。”谭睿康低声下气地敲门，说：“开门。”
遥远没理他，谭睿康说：“小远，哥爱你，开门。”
遥远去开门。
谭睿康看着遥远，遥远躺在沙发上发呆。
遥远自己回家去，谭睿康跟上去，遥远也不拦着他，没把他关在门外，摆大堆吃出来，四个人份，自己在餐桌前吃吃喝喝，吃着吃着还偶尔吃点放在对面另份东西，说“嗯，味道不错”，像过家家样，吃完就去看电视。
谭睿康说：“你今天请客？”
遥远没回答，谭睿康在餐桌旁看那本向左走向右走，吃点东西，时不时看看遥远。
“中午吃？”谭睿康说。
“吃。”遥远说。
天阴沉沉，下起小雨。街上都是成双成对情侣，遥远在麦当劳里买很多吃，抱着纸袋回来，看到谭睿康坐在楼下，抬头看他。
“最近还好吗。”遥远道。
“明天去离婚。”谭睿康道。
遥远：“花多少钱？”
谭睿康说：“哥哪有钱，阿姨说是姑丈帮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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