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泷说：“天下
象征。”
姜恒注视汁泷，这个位置，在不久之后，他就要坐上去
，这个道理，他总要先明白。
姜恒点头，没有再说，他比汁泷更早察觉这
事实，正如当初在海阁所言，姬珣就是天下，他是神州象征、规矩象征、王道象征。他坐在这里，便提醒所有人，“天下”是活着。
它不仅仅是个虚名，数以千万计百姓、辽阔无疆国土、飞禽走兽、草木虫鱼，所有力量与精神，尽数百川汇流，归于此地王案之后，变幻成个具象“人”。
这个人意志，就是神州意志，他行使王权，维护王道，他有他责任，他责任即是分离出“自己”，将个人意志与象征神州身份去作区分。
天子驾崩，会将大争之世推向最后深渊？”
汁泷刹那明白。
姜恒说：“设若天子在位，封国如昔，依循法令，诸侯国旦挑起战事，便群而伐之。事情会演变得这
严重？”
汁泷忽然无言以对，姜恒又道：“哥，你觉得，天子究竟是什？”
“
从未见过他。”汁泷想想，说。
离开王案时，他是赵竭爱人。回到王案前端坐时，他必须保持自己与“天下”归，尽力不发生意志偏离。
所以说天子安在，则天下升平；天子驾崩，则世间大争。
他推行切法令，只为维护天下安稳，消解战乱，让切欣欣向荣，即是王旗所刻“万世王道”，集百家之学、万民意志于体。
“你会成为这个象征，”姜恒说，“将不再是你自己。”
“明白。”汁泷点点头，知道姜恒也在提醒他，既然你很快就要成为这个“天下”，那百姓伤痛也即是你伤痛，从此不再有国君身份，也再无国别之见。
姜恒摇摇头，说：“并非指他是什样人，而是问，他是什？坐在这个位置上，究竟是什？”
说着，姜恒指指两人之间空位，那是天子之位。
汁泷沉默良久，这是从未有人讨论过。
“个象征，”汁泷最后答道，“弟弟，觉得他是个象征。”
“什象征？”姜恒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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