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耿曙想起年初在郢宫时，熊耒还试探过他们，是否有光复越国之心，没想到时过境迁，姜恒
身份已有所改变。
有流花在，姜恒不便讨论太多战事，索性决定今天好好歇息下，朝耿曙道：“上
次来济州，
还没好好玩过。”
耿曙说：“你喜欢这儿
？”
七夕夜星河如瀑，流花将二人带到集市前，便安静地站在姜恒身后。城中虽笼罩着山雨欲来压抑与紧张，却因连日,bao雨后，百姓总算有
出门机会，集市中仍旧喧哗热闹。
集市上挂满七夕夜星灯，星灯以竹纸所糊就，呈大大小小球形，犹如个个小光点，在长街与济水桥两侧微风中载浮载沉。
耿曙点头，赵慧在旁好奇问：“这是什？”
“天月剑诀。”耿曙说，“没有授你碎玉心法，因为也没有人教过。你按着剑诀，尽量练就是，不练碎玉心法，只有剑诀，不能成为绝世高手，但你也不必当刺客，学着玩就是。”
赵慧顿时大喜，接过剑诀，如获至宝，朝两人道过谢。姜恒却明白，耿曙不知道他们未来命运如何，不想这武艺就此失传，便择人授予。
至于黑剑心法与山河剑式，前者是耿家所有，他可随意处置，失传也算不上可惜。后者则是他自创，更无所谓。
“保护好你弟弟，”姜恒说，“有缘们会再回。”
谁教？”
赵慧看看姜恒，又看耿曙，迟疑片刻后，说：“是龙将军。”
“龙于吗？”耿曙说，“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他这没用吗？”赵慧反问道。
“看不出来，他武功居然还可以。”耿曙道。
“哪儿都喜欢，”姜恒看远方眼，再看耿
赵慧已十四岁，多少知道他们面临险境，此时噙着泪，朝两人再次道别。离开后，姜恒想到这辈子唯徒弟，竟是十分唏嘘，他既没有授予她文韬，更未教她武略，甚至每次相聚，都如此短暂，身才学，后继无人。
“都是过眼云烟，”耿曙朝姜恒道，“不必太在乎。”
“也是。”姜恒点点头，说，“走，咱们出去过节罢。”
连续数日大雨之后，济州城终于凉快下来，黄昏晚霞如火，耿曙与姜恒换上越服，走出宫去。
“两位公子都是越人。”流花在前带路，笑道。
姜恒有点惊讶，在耿曙嘴里说出“还可以”，当真是极高评价。
“授你套剑法，”耿曙说，“你定想学。”
“你教什都想学。”赵慧又黯然道，“可是明天，就回越地去啦。”
“写下来给你。”耿曙回到房中，在案前坐下，姜恒便将笔递给他，耿曙在砚上蘸墨，写下武功心诀。
“你还记得？”姜恒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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