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说。”耿曙知道他
生死考验到
，他必须朝姜恒解释清楚。
耿曙让姜恒坐下。
姜恒摇摇头，说：“不用解释，哥，是太单纯。”
姜恒开始反省自己，他确实太单纯，比起离山那天，他不仅没有半点长进，还在耿曙保护下变得比从前更天真，信任汁琮，是他犯下
个致命错误。
“对不起，”耿曙认真地说，“对不起，恒儿。不知道他是这样人。”
“你……”姜恒声音有点发抖，说，“你是不是心里清楚，刺客是谁派来。”
气氛犹如凝固般。
“对，”耿曙说，“爹。”
姜恒此刻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耿曙，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耿曙见姜恒昨日那表现，便知道他虽不知从何途径得知，却已推断出真相。
“也是才知道，”耿曙说，“从另件事上猜出来，……怕你不好受，想过几天，你若参详不透，再与你说。”
，回头看眼，便支撑着过来，给他换衣服，让他洗漱。
“你歇着。”姜恒摸下耿曙脉搏，确认他伤势正在好转，但春天南方雾气湿重，实在不是养伤好地方。
“先吃点东西，”耿曙说，“你这几天很累。”
姜恒用过早饭，心情有所好转，想起昨日之事，开始思索其中细节。他知道耿曙察觉到自己不对劲，却没有问，只沉默地陪在他身边，耿曙向来在情感事上很笨拙，从来就不会安慰人，就像母亲离开那天，他只会默默地陪着。
但当年他却比谁都清楚，昭夫人不会回来。
姜恒笑，感觉到他与耿曙之间，直有道隔阂，而那道隔阂，正是耿曙对雍国依恋。在他们分开那五年里，耿曙被雍收养，长大，他们欠雍国情，而这是永远也绕不过去。
但耿曙最后句话，让姜恒明白
姜恒起身，耿曙忙放下药，忍痛追来，拉着姜恒手。
耿曙：“听说，恒儿，听说！”
姜恒转头，望向耿曙，耿曙认真地看着他，刹那姜恒回想起他们同生共死无数过去，他知道耿曙绝对不会站在汁琮那边。
“……没什
，”姜恒有点难过地说，“只是不太能接受，过几天就好。毕竟也杀过他嘛，大家互相……扯平。”
那却是姜恒自安慰话，这怎能样？行刺汁琮时，他们曾是敌人，但现如今他们关系已大不样，姜恒是雍国重臣，他几乎把他切都给雍，给汁琮。他才华、他志向，甚至他耿曙。
然而如今……
“哥？”姜恒说。
耿曙背对姜恒，正熬着药，回头看他眼。
“怎？”耿曙说。
两人沉默对视，姜恒忽然明白什——耿曙知道！他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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