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奇怪地感觉到,熊耒这话有蹊跷,仿佛他认定,杀自己刺客,就是太子派来。
“他这人下手没分寸。”姜恒说,“王陛下还是先过来,把心法传给您,修炼段时间再看看情况罢。”
这下熊耒来兴头,忙
“那是那是。”熊耒活动手臂,在花园里四处行走。正所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大道至理,无非如是。
姜恒本也不打算让熊耒这持续个年,四十九天后,他就可以恢复,否则总不吃肉,迟早身体会羸弱,更容易生病。
郢王问题就在于平日,bao饮,bao食,纵情酒色没有节制,姜恒只为他预先做简单调理。同时他也通过在宫内案卷阅读,明白到熊耒表面如此,其心计却绝不简单。当年郢宫继位人选颇掀起番腥风血雨,熊耒身为太子,靠装傻充愣上位后,可是展开番朝野大清洗。
只是如今年纪大,更心求长生,才在大臣前显出这模样,军权却是牢牢抓在他手上,太子纵然有意,也翻不出什风浪。
都道郢王庸碌,实际上这家伙可半点不蠢。姜恒有时甚至觉得,同样是国君,熊耒比汁琮聪明多,汁琮累死累活,日夜操心,最后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不过逞权力欲与控制欲。熊耒则该吃吃,该睡睡,知道人最重要,是活得够长,否则再多基业,也没命享受。
蠢蠢欲动,他总想再进步,却不知该怎做,仿佛再与姜恒亲近,对他而言还远远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奈何面对姜恒笑意时,又无所适从起来。
他甚至想过,如果有天,与姜恒将大隐隐于市,那江州就很不错,这段时光给他留下许多美好回忆,是他们在重逢后,至为逍遥时光。
“哎哟喂,你看,姜恒……”这天,熊耒特地将两人叫到御花园去,朝姜恒展示他修行成果。
“……本王眼睛,”熊耒说,“下就看清楚,你看,你看?当真身轻如燕!”
“刺客怎样啦?”熊耒又问道。
“半点消息也没有。”姜恒摊手,无奈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熊耒说,“没有是好事啊。聂海,你不要总是板着脸,起来咱们比画比画?”
耿曙:“……”
耿曙只得按膝起身,赤手空拳,看着熊耒。
耿曙:“……”
身为国君,不喝酒,不沾荤腥,多吃蔬菜杂粮,饮食自律,起居适时,每天清晨起床呼吸新鲜空气,喝喝露水,身体总是会变好。
姜恒说:“看吧,就说,很快见效。”
“就是常饿。”熊耒摸摸肚子说。
姜恒说:“饿话,王陛下可多吃几餐,反正吃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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