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艘船可以运多少人？”耿曙直到此刻，仍然保持
镇定。
“多则两千，少则八百，”船商说，“并无定数，若将货舱腾空，嗯，平均两千人是可以
。但商路讲究是‘往返’，这条海路有去无回，所以郑国几乎从来不与雍国走海道生意……”
姜恒坐在榻上，无意识地挥手，示意先退下，再
“他说知道就是知道，”耿曙说，“
有什
办法？”
这个时候，宋邹传唤船商来，姜恒马上从耿曙怀中起身，正正衣裳，已经来不及问他名字，说：“从胶州出发海船，北上后，最远能抵达什地方？”
“回大人话，”那船商说，“小只在吴地跑过几年船，具体情况不清楚，只能道听途说……”
姜恒：“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郑地四个港口，往来南越等地，所做无非海上生意，郑人船大多是江船，想要海上航行大船，须得求助于郢人。但胶州港口往北方路过去，多年来几乎无人去过，郑国也不允许任何商道途经胶州，俱是官船……”
地海岸线多年来始终守备空虚，只希望现在切还来得及。
“近期不要按计划发兵。”姜恒朝耿曙说。
耿曙想想，说：“太冒险。”
“旦太子灵绕过玉璧关前防守，”姜恒说，“把兵马运送到雍国后方，你手里这支兵员，就是最后希望，不发兵，只会延误战机，若在越地被拖住，最后支救援国内军队也没。”
耿曙沉吟不语，最后他决定，在这件事上听姜恒。
“……胶州与北地林港等地，多年前听闻有过往来，但只要北上，暗礁极多，春夏间，几乎无船能平安到此处。”
“笔给你。除非什？”姜恒递给他朱笔，知道他定还有话说。
船商寻思片刻，圈出块海域，说：“大人说是，除非秋冬交季时，会有个月上下西南风，如果利用好这段时间，便能将船从胶东出发，花上整整个十月，开到东兰山最东边，但是有没有能靠岸地方，小人就……”
姜恒听这话，简直是天旋地转。
现在他唯希望，就是郑人只送军队进入雍境，尚未成功策反林胡、氐二族人，否则……
“可是如果不发兵牵制玉璧关，雍国想进军，就……”
“那就让他去死好，”姜恒道，“先前谁还答应剑捅他？”
“知道。”耿曙马上识趣地说，他当然知道姜恒是在说反话，这些日子以来姜恒是最焦虑那个，直到过发兵时限，他仍让耿曙强行按兵不动。
耿曙放出去海东青，带回来消息则是汁琮三个字：知道。
“什叫‘知道’？”姜恒难以置信道，“他不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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