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来
，界圭只好与他躲到树下去，幸亏今天只下雨不打雷。到得天色昏沉时，界圭说：“你要输，
先想想，让你办点什
事。”
姜恒没好气道：“除送信还能做什？”
界圭说：“信你本来也要送，倒是想点别
为难你，才快活。”
姜恒：“……”
然而就
姜恒说：“不，东西原数奉还，你信不信？”
界圭摇头，明显不以为然，但转念
想，又道：“赌什？”
姜恒：“输答应你件事。”
他知道界圭要他放出海东青，朝落雁求援。
界圭懒懒道：“若输，也答应你件事。”
“界圭。”姜恒忽然道。
姜恒认真喊出他名字时，界圭脸色稍稍变。
“不要这做，”姜恒认真地说，“不要，可以听吗？”
界圭没有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姜恒。
“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找咱们，”姜恒说，“不要用杀来解决。”
不虚传。
界圭搭上姜恒肩膀，脸色阴沉，那扭曲五官变得更恐怖。
两人走出山岭，在树林前坐下。
“这下好，”界圭说，“马也没，东西也没。”
姜恒笑起来，界圭皱眉道：“让海东青送信回雍都，叫你哥带兵来平他们。”
“好。”姜恒笑道，“那就先睡个午觉罢。”
姜恒倒是在山岭下草海上先躺下，这几天里下过数场雨，草地上带着清新水汽。界圭也跟着躺平，但不多时便烦躁地起来，,bao露内心真实所想。
“你当真？”界圭说。
姜恒：“对——”
姜恒叼着草杆，睁眼看天色，忙道：“不好，又要下雨啦。”
界圭深呼吸，姜恒笑道：“咱们来打个赌怎样？”
界圭突然平静下来，转头望向四周，像是听见什有趣事。
“打赌？”界圭恢复如常神态，说，“行。”
“打赌他们天黑前就会找过来。”姜恒说。
界圭：“唔？追杀咱们？”
姜恒说：“这怎行？！他们是什人？”
界圭语气中带着怒火，说：“年多前征讨林胡，剿灭他们十余村镇，并迁往灏城与落雁，其时有不少人躲进山中，就是这上千人，当时怎找都找不着，管魏说随它去，果然不能随它去。”
“雍人占他们土地，”姜恒说，“放火烧他们村庄，令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在要把人赶尽杀绝吗？”
“你不杀他们，”界圭正色道，“他们就要杀你，与蛮族没有道理可讲。”接着，界圭又心生计，方才实在是被愤怒冲昏头。
“今天入夜后，”界圭说，“你就在树上待着，哪儿也不许去。快去快回，杀光他们。这上千人，还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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