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好几条街，早餐店已经开起来
。
“
请你吃早饭吧。”江鸿说。
思归“嗯”声，江鸿于是找家早餐店，买油条豆浆，他吃不惯这边
胡辣汤，依旧保持着小时候饮食习惯，把油条掰碎泡在
大碗甜豆浆里吃。
“因为
思归：“？”
“没什
。”江鸿想来想去，只能回酒店去，否则呢？回学校找陆修吗？他觉得他们彼此都需要静静。
空旷街道上，只有路灯亮着，整个西安都睡着，再过半小时，清洁工就会出来打扫街道，然后太阳依旧升起，早餐店开摊，人声鼎沸；然后日上三竿，艳阳高照，无数游人来又去；再然后，日渐西沉，大唐不夜城灯光再次被点亮……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然而只有此时此地是寂寞又清冷，在这个夏夜最深处，连风也没有身影。
江鸿不住回头看思归。
“没、没什。”江鸿道。
“你在哭什？”思归低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江鸿。
“……”江鸿说，“也是来闲逛。”
思归又问：“放暑假不回家？”
江鸿：“准备回去。”
终觉得很难过，那种难过莫名其妙地终于迸发出来，他先是用手背擦眼泪，接着开始“呜呜”地哭起来。
好喜欢陆修啊。
所以被拒绝，才会这难过，告白失败，再次让江鸿明白自己内心。
脚步声响起，正在江鸿哭时候。
他马上不哭，说：“怎又回来？”
思归又开口道：“们是朋友，不是？”
江鸿：“是，是，怎？”
思归又做个动作，但那看上去没有半点意义，江鸿又垂头丧气地往前走着。
“所以你有什难过，”思归又道，“可以说出来，你在哭什？”
“是这样啊。”江鸿勉强笑笑，明白到思归是在关心自己，点点头。
思归“嗯”声，说：“回家罢，回父母身边，总是好。”
江鸿：“好……好。老孙！”
他不知道这是来自思归特有关心，还是确实是偶然邂逅，至少难过减轻不少，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
已经这晚吗？江鸿居然半点也不觉得累，但当他看到时间那刻起，整个身体就像被掏空般。
“你……”江鸿又注意到思归跟在自己身后。
路灯把影子投在江鸿身边，他转头看，却发现不是去而复回陆修，而是另个人，项思归。
思归：“……”
江鸿吓跳，赶紧擦脸，说：“怎是你？”
“来西安看花鸟展。”思归努力地想想，说，“你呢？怎个人在这里？”
江鸿更尴尬，但不知道为什，看见思归时候，他突然就好过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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