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凌云道：“是另
场决战，在成祖登基之后，大虞付出
极其惨烈
代价，最后换到两百年边关安稳。”
许凌云叹口气，李效也不追问，君臣到枫城里最大客栈便歇下来。李效素有自知之明，也不去叨扰黄参知讨没趣。
倨傲虽倨傲，能把事办好就行，夜间预备下三千御林军秋猎物资，也不是什
轻松事。然而不怪朝廷派系看这北疆参知不顺眼，就连李效看他也不顺眼，丝毫不知阿谀之道——哪怕是表面，难怪文官们要裁军。
黄参知不谙奉迎，办事却极是干净，没有分毫拖泥带水，鸡鸣时御林军已得全套皮猎制服，戴环帽，穿猎袄。个个挎上长弓，腰佩猎刀，马靴裤甲，又得捕兽夹万余，皮帐八百顶，绳，盐，硝等应俱全。
李效换好猎装，站在城门前，漠然看片刻。
“简直是……”李效几乎要忍无可忍。
许凌云笑道：“没将陛下五花大绑送回朝，还有甚不满意？”
李效无奈摇头。
“太也飞扬跋扈，浑不将孤放在眼里。”李效冷冷道。
许凌云下令道：“御林军城外扎营，准备天明前起行，鹰队分两轮跟着陛下。”
及来把老头子绑回去？”
李效先是怔，继而莞尔道：“黄卿言重，绝无此事，何来裁军文书？”
亭海生不合时宜地提醒道：“陛下，与新法同递上折子，就在大婚第二天。”
李效又是愕，依稀记得似乎有这回事，当即尴尬无比。
黄参知重重哼声，躬身行礼，继而拿眼瞥许凌云。
李效：“知道孤想什吗？”
许凌云：“陛下打算
君臣进枫城，全城灯火琳琅，秋后又不少西川等地商人前来，与边疆少数民族在集市上交易，纵是夜幕低垂，枫城内夜市仍热闹得很。
李效信步而行：“五年前秋猎来时，未曾进过枫城，如今看来，竟是与中原民俗大相径庭，边塞还有这等繁华之处。”
许凌云说：“这里是边陲最大城市，近百年未遭过大规模战乱，顶多是关外游牧偶尔侵扰小村镇。”
李效说：“全因成祖那场守卫战？”
许凌云缓缓摇头，瞳中闪过岁月经年。
“你是鹰奴。”黄参知说。
许凌云笑道：“正是鹰奴，陛下在朝中呆得气闷，率军出枫关秋猎，黄老借点军粮，捕围之物可方便？”
黄参知瓮声道：“罢，护着你主子，老头子这就去安排。”
李效脸阴霾，显是对着戍边大将态度十分不满，黄参知又道：“陛下请进城中稍息夜，明日天明前便可出关。你是唐家小子？跟
来分派物资。”
唐思忙跟着黄参知走，李效便被晾在城门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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