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几分钟也好、几小时也好,他都愿意等。
因为他已让她等候那久。
「……!」
少女透过指缝,欲言又止注视着少年。
她视线飘移不定,嘴巴嘟成樱桃小口,好不容易才
树擦擦脸颊说道。
他面对少女,心跳异样急促。
扑通扑通,树感到指尖发麻,彷佛鼓动路传到那儿。彷佛连眼前景色,都随着每个心跳震动。要理所当然地说出理所当然话,是多困难。
「虽然现在才说已经迟……迟很久很久……谢谢你回到身边,安缇莉西亚小姐。」
「啊……」
「可是……」
树开口。
「改变……并非坏事。改变是……无从逃避。」
曾在这栋水族馆内哭泣伊庭树已不复存在。
即使依旧觉得害怕,他再也不会出现跟当时相同反应。也做不到。
「为什?」
「……因为害怕。」
少年回答。
「万勇花认为现在完全变个人——感觉就像认定现在不是从前般,让害怕得无法忍耐。」
啊啊——
彷佛也能看见勇花双手叉腰、吊起眼角身影。
那副模样太适合她,少女忍不住微微笑。
「……然后呢,这又怎?」
安缇莉西亚催促声音自然变得温柔。
少女或许已隐约察觉树想说话。
安缇莉西亚屏住呼吸。
「啊……那个……这个……」
在水族馆暗影中,少女像稚子般摇摇头。
她伸手捣住嘴角到眼角,背部紧贴着墙壁。太多感情掺杂在块,让她时间动弹不得。
树慢慢等待。
无论是谁,当然都会变化。
活着,就等于改变。
人与人之间关系也是样,要永远保持与从前样关系是不可能。若在此前提上还想与人来往,就必须接纳点滴变化关系。
否则话——无法为过去自己感到骄傲。
「所以……那个……」
树有所自觉,知道自己改变。
若没有改变,要他跟杰拉德·迪·莫莱与达瑞斯,甚至是《螺旋之蛇》座较高下,根本是痴人说梦。谈到树这两个月来创下实绩,再怎赞美也不过分。
但是。
正因为如此,他才害怕被迫认清自己改变事实。
妹妹比其他任何人更清楚伊庭树核心。跟她从孩提时到国中为止生活在起时光烙印在少年心中,那是比什都重要宝物。
「之所以……在意勇花看法理由。」
少年站直身子说道:
「克罗艾小姐也问过——无论大多数人对有何看法都不在乎,为什独独会对安缇莉西亚小姐跟勇花见面抱着抵抗感?」
他声音在老旧水族馆内远远传开。
安缇莉西亚缓缓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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