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涯背对对方,气喘吁吁,隔许久,方才压低声音开口:“不说,金军或许会只是大大场溃败,然后丢两河,却依旧还有根本,说,这败怕是要败到底,成大宋栈板鱼肉……”
“所以,还是军情?”虞允文时大喜。“是岳元帅其实已经要到获鹿?!”
“胡扯什?”洪涯回过头来,无语至极。“这又不是攻坚拔险,还能玩‘除是飞来’戏谑之语……都是从大名府来,金军这般多骑兵,沿途补给,不过将将至此迎上官家,岳飞如何能来?真当他是金翅大鹏?而且,若是他真要到,说与不说又有什区别?”
虞允文瞬间醒悟……若是岳飞能来得及赶到此地参战,何至于让本部骑马精锐随御营骑军尾随金军过来?
要知道,他虽
来第次在战场上全线汇集……而赵官家选择与御营骑军起进发好处也彰显无疑,此时此刻,加绝对是远大于二。
与此同时,直苦苦支撑夹谷吾里补部万骑,也终于在很可能被全线包围巨大危险下放弃对纥石烈太宇遮护,折身而走,试图在杓合背后重整。
两面发力,中军也顺势夺取中军所有高地,且并力下压。
换言之,这面龙纛过河初登高地之时,高地还是双方各持五五之数,甚至最高点还不在宋军手中,但等到这面大纛在最高点立下以后,不过刻钟,宋军便成功压制七成高地,并隐隐有三面包围之势……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大约如此。
当然,对于很多未经历过尧山金军大将而言,这话未免有些陌生,轰然翻过高地浪潮之下,他们更多还是想起句尧山后在金军中流传话来——只是那面龙纛,便抵得上两个万户!
“你半日句言语都无,就是在等此时吗?!”
龙纛忽然出现在战场制高点上,金营之中,早已经混乱不堪,而金国枢密院都承旨洪涯听完帐外心腹汇报后,立即站起身来,逼到那年轻宋臣跟前,盯着对方咬牙切齿。
“不错。”虞允文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冷冷出言。“就是在等此时……洪知县!你也不必再色厉内荏!此战大宋必胜,而且必然是大胜,你再多扭捏,不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如今官家已至高地,大势将成之余,几乎可遥望至此,现在仗着官家威势给你个最后富贵苟安机会……你到底藏什言语,不肯交代?!”
“不说你又能奈何?!”洪涯拂袖转身,气急败坏。
“不说不过是日后人头落地,举族充往西域罢!”虞允文脱口而对,干脆利索。“你不杀是这般,杀也是这般,与贝指挥入你营帐之事,根本无法遮掩……唯有现在告原由,可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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