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平静相对:“洪承旨,你随援军自燕京来,敢问当年南阳殿试授官新郑知县洪涯,到底是降呢,还是殉国呢?济南他老家哪里,也争论不休。”
洪涯怔怔看着对方,半晌才摇头以对:“虞探花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雨水又紧起来,太平河畔,御营左军精锐在自家主帅大纛指引下奋力向前,而对面金军居然在与之当面对攻!
且说,仆散背鲁在得知自己长子战死那瞬间,下子就想到完颜挞懒。
所有人都知道,完颜挞懒在长社,目睹自己整个万户崩溃,然后又亲眼看到为自己断后女婿被宋军追杀在河畔,从此不敢说蹶不振,但绝对是性情大变,在那之前,他是宋人口中龙虎大王,是老国主吴乞买系军中代表,素来踊跃于军事,乃是南侵主要推动者之。
命都无?”虞允文愈发气急。
“不说别,只说你这种想要做相公人,将来真成相公,难道不会忧心这个昔日伪官到处宣扬救你性命之事?说不得直接沙门岛走遭,路上干脆结吧?”
“荒诞。”虞允文彻底无语。“算是听明白,你这人根本就是以己度人度习惯,只因为自己无耻,所以这般猜度……”
“谁还不是个以己度人人呢?”洪涯幽幽以对。
虞允文抬头冷笑,却不知为何,忽然冷静下来,然后扭头打量起对方:“知道。”
可从长社以后,他却根本不愿意再言兵事。
大家都在背后笑话过挞懒,仆散背鲁当时在关外,在鸭绿江畔,似乎也曾经隐约笑话过对方。
但是,当知道自己长子乌者死在前线距离自己只有几百步之遥位置时,这名素来以诚恳稳妥而闻名金国外戚大将,却几乎是瞬间便理解昔日挞
“虞探花知道什?”洪涯不由警惕起来。
“也是刚刚醒悟,说到底,对你这种人而言,最好当然是希望在金国安享富贵,但于大局而言,却不可能是有担当人物,是只能随波逐流,不敢违逆大势。而你今日这般推脱,也不可能是担忧大宋日后不能履行承诺,因为便是不能承诺,你就敢不应吗?怕只怕是刚刚逼问那番言语事关重大,只怕这里说,便直接失那三分最好存身结果,失摇摆根基,所以在这里纠结犹豫罢……是也不是?”虞允文强迫自己缓缓出言,逼问不止。
洪涯时沉默。
虞允文也时不再言语,只是死死盯住对方。
片刻后,洪涯微微叹气,率先开口,却又问件风马牛不相及事情:“虞探花,你随官家自太原来,敢问留守西河万户撒离喝,到底是降呢,还是殉国呢?这边都快争出花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