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早就知道厉害忽儿札胡思倒吸口冷气,但想到今日早间赵宋官家战利品许诺,却还是咬起牙关,回身用草原语言呼喊激励起来:
“安答们!鹰狗勇士们!中国天子许诺已经说很清楚!这是个公道赏赐!现在该们拿勇气兑换承诺!”
“不要惧怕敌人,也不要惧怕这场雨水,知道雨水很快就会将们弓弦沾软,将们箭羽弄湿!但是只要听着忽儿札胡思号令,指向哪里,便将箭射到哪里,刻不停,在箭羽湿掉之前,在弓弦软掉之前,把两筒箭全都射出去,女真人便会像兔子
大减少,最前方王德父子似乎也能稍作喘息。
如此奇效,便是嵬名云哥都没想到,要知道,自己这种偏门、很难补充兵种,早有斥退之论,如果不是因为他去年上书说泼喜军可以发射火药包话,早就被解散。
王德稍得喘息,阿里部时受挫,石桥前小坡战场上时有些逆转倾向。
但高地上,手握四个万户完颜奔睹声不吭,甚至看都没看高地正前方战场,与此同时,高地侧后方营寨内,全身都被打湿却只是望着自己头顶那面五色捧日旗拔离速,当然也没有任何反应。
拔离速身侧,有处木质望台,魏王兀术不顾身份,此时正亲自攀登望台眺望局势,却也不是在看高地正面方向,而是在向高地西面,所谓太平河上游地界奋力眺望……丝毫不顾雨水之中根本看不清任何情况。
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前方哨骑接连汇报,先是韩世忠部背嵬军突破临河拐子马角,与仆散背鲁万户正式交战,然后便是数量惊人轻骑纷纷渡河,涌上来。
这个时候,高地西侧太平河上游才是真正战场,彼处双方交战部队很可能已经达到七八之众,而且还在往十万之众交战规模无限制逼近……这种情况下,谁还在乎正面小坡战场,尤其是此时看来,王德部突袭更像是在给韩世忠作掩护。
转向上游,早已经全线交战战场上,带着金冠忽儿札胡思汗率领部分西蒙古部众率先渡河,本欲直接顺河进军,尾随韩世忠部进发,却得到解元代传秦王军令,要求他们自宋军背后绕行,准备去高地侧后方进攻,尝试插入金军战线最南端与营寨缝隙,然后从高地后方洼地处完成对高地包围。
当然,包围什未免高看这万多蒙古轻骑,本质上还是要他们起到遏制、骚扰作用。
实际上,绕过宋军部队后,忽儿札胡思便赫然发现,前方已经有金军骑步在此处布置妥当,依然还是步兵居中,骑步分两翼典型‘拐子马’战术,而且已经成功连接南面营寨外壕沟,封死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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