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八道。”高景山无奈相对。“援军自馆陶过来城南,要穿城而过,要须两次渡过永济渠……无论哪个法子,有这个功夫,宋军早就摸黑撤回去……你以为为何宋军只在城南将部队亮出来?”
这渤海猛安登时无言。
“而且,你以为没有给杓合、阿里两位万户发信?”高景山继续无语相对。“今日天色阴沉,没有月光,但河对岸三处大据点里却都有动静,隔河可闻,那时便晓得宋军要做事情,就已经给两位万户发信,让他们四更做饭,天亮起军自北向南替扫荡番城北,但却要千万小心不得黑夜过来,省得被宋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在北面渡河埋伏……哪里要你来提醒?”
渤海猛安更是讪讪,更兼回头看到另位渤海高氏出身高通事抵达,立在阁楼楼梯内侧,也是尴尬,便当即叩首:“末将惭愧,不知都统准备万全,还请责罚!”
“拖下去,打二十军棍!”孰料,高景山居然真就挥手下令,进行责罚。
让厨娘准备下……最后再去找高通事过来,说要在这里请他吃鱼。”
侍从茫茫然应声,直接下去。
都统有令,区区个锅条鱼算什?片刻之后,炖锅便被摆上,鱼也被炖上,高景山又着人寻来瓶蓝桥风月,但高通事尚未抵达,于是乎,这位金国行军司都统干脆打开份沾着血迹最新期宋人邸报,自斟自饮自用自观起来。
然而,城外动静越来越大,高都统虽然稳坐如山,却也拦不住无数臣吏、军官、侍从往来不断。
“都统!”
渤海猛安彻底恍惚,愕然抬头……没办法,他只是客气下啊,那个请罪是随口说,关键是那句‘都统准备万全’啊!
高景山见状,愈发无奈,只能认真解释:“不是罚你出这个主意,是早有军令,四城和渡口轮值守将不得擅自离城,你今日本该在城上才对,如何起主意便亲自来见,将军令抛之脑后?”
渤海猛安彻底颓丧,只能老老实实叉手而对,任由两面甲士上来将他带下楼梯去领那二十军棍。
忽然间,又名年轻渤海猛安亲自来报。“宋军攻下南乐!领头是汤怀,渡河过来是岳家军中军!”
这下子,高景山终于诧异放下手中邸报,认真相询:“你怎知道这些?”
“南乐守将逃到西城,没敢入城,却是在城下对末将汇报这些。”这渤海猛安兴奋至极。“都统,岳飞中军浪荡渡河,这是机会!”
“什机会?”高景山状若不解。
“末将知道城防严谨,不可擅出,但末将愿意飞马去馆陶走趟,连夜引阿里、杓合两位万户来援,吞下这支宋军!”渤海猛安犹然不觉自家主将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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