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撤吗？”折合蹙额以对。
“要不俺去吧！”突合速见状无奈插嘴。
“不是……”拔离速反应过来，立即点头。“折合你自是万户，而且
也说
，这只是尽力而为，争这第
战
那口气罢，真遇到危险，怎
可能让你和你部浪死在战前？便是河中温敦思忠那般疯子都没放弃呢。”
折合点点头，直接起身准备去。
拔离速见状，赶紧起身追上，却是就在篝火旁又拽住对方，恳切相对：“折合，咱们也是几十年生死交情，这个时候真不该赌气……若是哪里做不如意，公事你尽管在军议之上说出来，私事也可以现在来讲……”
“想下……虽说都是急行军过来，但宋军主力是步卒，比咱们更累……咱们骑兵耗费是马匹，尤其是今日后来赶到没参战，精神气还在……最关键是军士疲敝，咱们累，他们只会更累……所以，不要吝惜战马，趁着李彦仙立足未稳，此时连侦察兵恐怕都来不及派，咱们现在就合支精骑出发，从绛县那里来次绕后夜袭，说不得能有奇效！”
突合速微微颔首。
完颜折合怔怔，复又看看这二人……突合速部队是先锋，普遍性今日参战，刚刚杀个猛安倒无所谓，关键是很疲惫，而拔离速军队虽然精锐，骑兵数量也庞大，可这种军队是用来夜间奔袭包抄吗？
那是用来决战。
念至此，完颜折合想想，认真在篝火旁问道：“若是奔袭，甲胄要清减到什地步？”
胡子拉碴完颜折合看眼拔离速，又看眼摸着血渍匆匆爬起来突合速，终究是微微叹：
“都统想多……如何不知道这回是国战，是两国生死大战？如何不晓得那些混账日比日混账？如何不晓得这铁岭关前后，无论胜败得失，这时候都该使出浑身解数顶上去？而且俺这人只会打仗，你若有军令下来，也定会尽力而做……
“头盔、甲身、甲裙总要有……其余面罩、重檐（护脖）、肩胄……这些影响活动，都不必带。”拔离速脱口而对。
“还有。”完颜折合认真再问。“为万户，孤军敌后，相隔座山岭，若战事不利，能不能自家做主随时后撤？”
拔离速本能便想应声。
但不知为何，他刚要开口，忽然便想到件事……尧山之战，完颜娄室让折合从宋军军营东北面突击，结果无意间陷入到沼泽地里，沦为活靶子，那个时候折合分毫不敢擅动，乃是连番遣信使去问娄室，在娄室下令之前，折合就与本部在泥淖中与宋军对射，丝毫不动，以至于损失惨重。
今日若是娄室在此，折合哪里会敷衍到这样？又哪里会问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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