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个时候,家学渊源西门大官人很想告诉这些人,肚子不疼,未必是好转,很可能是反而要化脓,要是有外科圣手呢,便该准备下针……但是,手捧着金子,想着白日间宁化镇上街血迹,他如何敢主动说话?
何况,这年头下针开刀哪是那容易?
也是赌命!
而且旦开口,仓促间寻不到医生,肯定是他西门大官人和几个坐堂医生来动刀针啊……但他们本就是药铺里坐堂,也不擅长外科啊?
于是乎,这日夜间,西门大官人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是个素来良善,平素见到蚂蚁都绕着走,还是三代单传,却不该留在这里等死,便也不与几个坐堂医生商议,却是将金子负上,趁着夜色,也趁着那些侍从因为三太子‘好转’放松机会,偷偷翻墙出去……然后又想到清河那里因为南方些无稽传闻与本地豪强邻居武大郎家弄得有些尴尬,说不定回去要被对方出卖遭殃,便连家也不回,只是背着金子跑到永济渠上寻到艘船,然后路往东北逃去,从此浪迹天涯则个。
生,挨个问下去,都说原本有个内科圣手,后来逃到对面岳家军那里当军医。
女真骑兵便是能杀人,此时也无奈。
而与此同时,这位三太子却愈发症状明显……先是微微发汗、微微发热,然后是腹部沉重,尿频散乱,亲卫首领亲手去摁压,左右腹部软硬明显不同。
这个时候,三太子本人和亲卫中有见识基本上都有猜度,很可能就是早上炊饼吃太急,发肠痈!
也是无奈和紧张起来。
翌日早,三太子疼痛更加好转,然后又用汤剂时,却发现那西门大官人逃走,也是诧异,赶紧唤那三个坐堂医生过来联合诊脉
果然,下午时分,清河县里开药铺西门大官人连着自家三个坐堂医生起被抓来,诊断结果都是肠痈……而且很可能是急性坏痈,也就是颠簸利害,东西进入蚓突(阑尾)所致那种。
明白是怎回事,医生也都到,三太子本人和几个侍卫都稍微放松下,然后便沉下气来用汤剂,也就是大黄牡丹汤……这点稍有医学常识人都知道,亲卫中也有晓得,跟来清河本地官吏也是这般说……三太子当然也无话可说。
于是,亲卫亲眼看着抓药,亲自动手熬制大黄牡丹汤,又扶着三太子喝下去剂,果然好阵子,据说疼痛都减轻。
等到晚间,大名府终于也来人,见到三太子虽然发着烧,但疼痛渐消,当面说些话,也都清醒,便放下几分心来。
此时,三太子又进剂汤药,疼痛似乎又少些,终于也振作起来,还下令赏赐那专门又来号脉西门大官人些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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